们游来。
沈寂宵微微地攥了攥手指，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人鱼。
对方是条雄性人鱼，纯银色的尾巴，手中拿着一根不知名材质做成的长矛，神色严肃。沈寂宵不了解人鱼一族，但直觉上觉得这条人鱼大抵是卫兵一样的存在。
陌生人鱼看着他们。
“您好，”小水母同对方打了招呼，“我们是来拜访的。”
沈寂宵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请过来吧。”陌生的人鱼点了点头，“很久没访客来了。”
小水母高兴地转了个圈，和沈寂宵说：“你看，人鱼对同族还是很友好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见陌生的人鱼说：“上任族长吩咐过，如果有一只拥有精神力的小水母前来拜访，一定要好好接待。”
银色的人鱼游至小水母面前：“您是贵客。”
小水母：“诶……”
沈寂宵：“你来过这儿吗？”
小水母：“我真不记得了，人鱼族不是只有一个族长吗……我不记得和对方有什么关系了。”
银色的人鱼卫兵摆着尾巴，将他们领过来，他看起来很年轻，一丝不苟：“我们确实只有一个族长，自从上任族长消失后，至今没有新族长接替。您的事情是上任族长在位期间交代的。”
小小水母摸不着头脑。
“幸好我将族规背得滚瓜烂熟。”人鱼听起来有些自豪，“第四百二十八条专门写了您的事，普通鱼还注意不到呢。”
唐釉更加摸不着头脑：“都写进族规了吗……”
“我们习惯把一些必须记住的事情写进族规，现在已经六百多条了，都是血与泪的经验，只是现在年轻的同族很少有愿意背下来的。”人鱼听起来有些不满。
“我能问问，上代族长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唐釉觉得这么重要的事，近几十年的事情他忘得少。
年轻的人鱼回答：“两百年了。”
年轻的人鱼打量小水母：“我也不敢相信，原来族规说的是真的，粉色的拥有大量精神力的小水母。您可真长寿，两百年了，依然这样充满活力。”
沈寂宵也看着小水母，眼神里分明在问：两百年是怎么回事？
唐釉：“……”
呜，想不起来。唐釉的短短小触手挥舞了一下，最终蜷了起来塞进中间，下意识吃手手——彻底变成一颗思维过载的小水母糖了。
第20章 戳戳
小水母宕机了，想不明白，呆呆地躺在沈寂宵的手心，被两条人鱼带着往前游。
银色人鱼叫乔·斯狄瓦尔，乔是名字，斯狄瓦尔则是聚落的名字，所有这个姓的人鱼都是同族——当然，不代表血缘关系。
从乔的口中，他们得知，最近他们聚落有人鱼幼崽要出生了，所以才那么戒备。
人鱼一族是一种长寿的动物，大多可以活到二百至三百岁，性成熟的时间也比较晚，大多得二十岁以上。偏偏人鱼一族还特别忠贞，认定一个伴侣就很难改。和大部分鱼类不同，他们生育没法大批量制造幼崽，一次只能孕育少数，由伴侣共同抚养，直到一岁以后幼崽才能短暂离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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