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摄影师要管机器，猛一要配合看水下造型。
陆笙沉下去以后，猛一立刻就把他头发拨弄开，务必要自然散开，还要形态漂亮。
陆笙这会儿沉水里了，倒是没有什么慌张的感觉了，就是对在水里睁眼，还有点儿心理障碍，但尝试了两回以后，也觉得适应了。
他给摄影比手势，然后把吸氧设备摘了。
顾星灼把东西收回来，迅速远离镜头捕捉范围。
水下这镜头一来，绝美人鱼的氛围立刻又来了，陆笙努力放松身体，让表情自然，想象自己真就是水里的鱼。
摄影师对他比手势，示意他转一圈。
陆笙就憋着气，在水底下打转，刻意在转身时候，扭动身体，让鱼尾巴摆动起来，说实话真是挺吃力的，这尾巴有多漂亮就有多重，要摆动真是让陆笙一下就狰狞起来了，还好是背影！
再转头的时候，他就记得要往下沉一点，把假发顺着水流往上带一下，自然地露出脸来。
表情也是收敛了，仿佛刚才没有呲牙列嘴过一般。
如此这般又拍了个把小时，陆笙到后来觉得自己已经是条死鱼了，全靠死撑，最后的镜头拍完，都是顾星灼把他捞起来的。
等听到有人说：“笙歌老师辛苦了！”
陆笙才觉得自己是又会喘气了，赶紧也说：“谢谢谢谢，大家都辛苦了！”
陆笙湿淋淋的，也没人在这时候来闲聊，都催着他赶紧卸妆换衣服。
其实池子有加温的，泡里面反而不冷，倒是现在出来了，陆笙才觉得冷了，到底十一月了，虽然温度没降特别低，但总归也不暖和了。
陆笙累得不行，顾星灼抱他去换衣服时候，整个人都瘫的。
顾星灼看他这个样子，就挺心疼，从陆笙身上摘下来的珍珠钻石，他看都不看就扔旁边了，还是陆笙听到动静，看了一眼，才惊呼：“你小心点！”
顾星灼这才不太情愿地轻拿轻放了，还好刚才一把摘下来比较多，后面的就快了。
好不容易把鱼尾巴摘下来，陆笙真是含泪感慨双腿多么可贵！
尾巴不只是重，其实还挺勒的。
穿的时间短的时候，觉得还行，陆笙也能忍，时间久了，压迫感觉就越来越明显，要只是静止穿着可能也还好，但后面还要在水里了扑腾，陆笙真就是死撑来着。
这会儿尾巴没了，他两条腿都是红的，血液循环一下通常了，又麻又痒的，陆笙第一时间就开始挠。
顾星灼也就是转头放个尾巴，再回来就看他腿上已经被挠了几条，赶紧把他手按住：“忍一下。”
陆笙哇哇叫：“啊啊啊！忍不了！”
这可比那天过敏难忍多了！他从屁股开始两条大腿都好痒啊！
猛一在外面敲门：“我知道我不该出声！但是你们注意点！”
陆笙：“……”
陆笙当时就跳起来，毯子一裹，忍着脚麻就把门打开了：“瞎想什么呢！我尾巴穿久了腿痒他不许我挠！”
猛一：“……这样啊。”
真是怪失望的，但猛一老师不承认，猛一老师依旧对他们指指点点：“都怪你们，说话那么让人误会！”
陆笙决定还是换个话题：“……你干嘛来了？”
猛一扬了扬手里的一条珍珠，她从池子里捞起来的，应该是绕尾巴上掉下来的，还有她身后的箱包，这里头还有没用上的呢，顾星灼就那么放那不管了！
什么后勤呀真是！
她刚准备说两句，就看这边地上还扔着刚才摘的。
猛一：“……哎哟，仇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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