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新鲜的血渗了出来。
头好痛……发生什么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谈笑迟钝的脑子慢慢的恢复了记忆,他是一名居住在贫民区的穷大学生。
在高中时期,其实他的家境挺不错的,成绩也很好,直到高三那年,家里出事了,做生意的父亲为其他人担保,结果被担保人卷款跑路,债务就落到了他们家头上。
那可是好几个亿的债务,他们家里的小公司被拍卖,所有的资产全部被封存,都抵了出去,可还是资不抵债。
谈笑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家里搬进了贫民窟。就这样,还经常有讨债公司的人上门讨债。
唯一还说得过去的就是贫民窟的房子是当初谈笑外婆留下来的老屋,这个不值钱的老房子是落在谈笑名下,他们至少还能有个栖身之所,不会因为讨债公司的人上门而被房东赶出去。
但是没有钱,家里风雨飘摇,除了没有住桥洞之外非常悲惨。
谈笑的父亲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因为这起车祸,肇事者同样死亡,所以连赔偿都问不到。
作为重要劳动力的成年男人于是变成了小盒子里的一捧骨灰。
家里没有办葬礼,去火葬场火化的钱,还是往日父亲的朋友给捐款凑出来的。
因为买不起公墓,那个小木盒被直接搬了回来,家里弄了一个小灵堂,骨灰盒平时就供在那张桌子上。
谈笑的目光移过去的时候,就能对上那张黑白照片,感觉整个小房子的环境都非常的阴冷压抑。
他的成绩本来很好,但是因为家里的飞来横祸,接下来肯定是没有钱去上大学的,而且之前催债的人上门,他还为了保护母亲,后脑勺被人用棒球棍给砸了。
在家里没有钱的情况下,哪怕受了伤,谈笑也只得到了简单的包扎,他的母亲已经在努力工作还钱了。
他们这个家庭很传统,父亲是开公司的,母亲是多年的家庭主妇,由于和社会脱节多年,再加上年龄也有四五十了,她能够找到的工作都是一些出卖苦力的底薪工作,靠贩卖自己的廉价劳动力赚一些辛苦钱。
他们身上背的贷款还有一整个亿,按照他母亲的薪酬水平,就算是打300年的工也还不上。
想到自己糟糕至极的环境,谈笑的脑子突突的疼,家里的门都要被外面的人给敲烂了。
虽然他们已经够穷了,但要是门都没有,小偷还不得进门把东西都偷光,那简直就是给这个贫穷的家雪上加霜。
不能再让他们再这样敲下去了,尽管刚搬来的他们跟附近的邻居也没什么交集,可是这样吵下去的话,他们这些新来的肯定会被邻居们厌恶。
谈笑从床上起来,一脸苍白的打开了房门。
他对上了一张十分凶恶的脸,很标准的混社会的形象,穿着花衬衫和大裤衩的肌肉壮汉,对方的胳膊上有大片的纹身,花臂+光头,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粗粗的金项链。
“臭小子,你欠了我们家好多钱,还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毕业的自己应该对这种社会人士感到恐惧和害怕,但是谈笑心里没有什么畏惧之心,甚至还觉得有些烦躁。
因为毫不恐惧,他的大脑很冷静。
谈笑问:“好多钱是多少钱,借条呢?合同呢?”
他冷静的开口:“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就报警说有人上门敲诈勒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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