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喝了点包谷酒,更加话痨了,“我那山里的茅草屋也是奇事,隔上次进山已经四个月了,本以为茅草屋里灰厚,院子杂草深多虫蛇。哪知道我去一看,里里外外干干净净,桌上还放了一吊钱。你说谁去深山老林里住还给钱?”
楚幺一顿,抬头笑道,“是我住的呀。”
这下王大山惊了下,然后喝的有点大舌头,还说非要和楚幺掰手腕。
没想到看着瘦胳膊瘦腿的,打猎这么厉害。
惠婶无语她男人,在一旁说,“小幺你太客气了,还给什么钱,山里的屋子不讲究这些。”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二房也笑道,“对呀,都是一家人做什么两家事,就算镇上租房子一吊钱都能住一年了。”
就这样吃饭间还拉拉扯扯的,最后金奶奶一锤定音先吃饭,钱是心意就收了。
吃完饭后,惠婶将两人送到了村口。
惠婶回来时,村子里的人都好奇惠婶家什么时候有这房亲戚了。
惠婶只道是娘家的表亲。
惠婶一回到院子里,就听二房妯娌在那里阴阳怪气,“眼巴巴的掏心掏肺对人好,结果肥水不流自家田。”
“那楚幺真是把大婶儿当自个儿人,盖房子怎么没请大婶儿吃酒?”
惠婶知道妯娌是因为楚幺和梨娘事情没成,怪她不争取下,在这里拈酸吃醋心里有火。
这会儿倒是庆幸亲事没成了,她这个妯娌可不是好相与的。
惠婶只道,“就凭人家特意送菜送东西过来,就是当自个儿人。他盖房子没请我说明不方便请人。他都不方便请人了还特意下山给我送蜂蜜野猪肉,弟妹心里再吃味也没办法。”
“大婶儿就是这样,对旁人大方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惠婶懒得拌嘴了,幸好梨娘这孩子自小就亲她奶奶和她。
另一边,楚幺两人并未直接回山上。
斜阳拉长着路,风哗啦啦吹,骡子哒哒跑,楚幺忍不住哈哈笑。
“我要成亲了!”
“我一定要做一个体贴温柔的好丈夫,白骨你尽管给我提要求,我一定努力做到,我绝对不像村子那些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随意打骂屋里头的。”
少年意气风华,一脸喜色的爽朗。
沈无延胳膊从他腰间穿过双手扯着缰绳,微微俯身自然而然的亲密无间。
楚幺觉得太贴了,后背抵着一堵墙似的。或许路况颠簸,他耳朵时不时蹭到沈无延的侧脸。他一抬头发现沈无延下颚几乎搁在他肩膀上。
太近了,都不能呼吸了。
楚幺歪了歪身子往前挪了下。
风里飘着沈无延幽幽的声音,“我们都要成亲了,小幺怎么还这么生分。”
“刚刚还说有应必求,这会儿抱下就不行了吗?”
那委委屈屈的叹息声楚幺听不得,立马后背一仰,屁股也后退紧贴。
沈无延:……
倒也不必这么紧贴。
楚幺还扬着小脸看沈无延,“嘿嘿,说到做到。”
沈无延紧了紧缰绳,视线定定落在满心信赖的小脸上,手腕青筋隐忍微微鼓动。
“嗯,小幺最好了。”
沈无延稍稍后挪了下,悄无声息隔开间隙。
有骡子,到镇上的时候天还大亮着,看着还有一个时辰才太阳下山。
楚幺赶到布庄,直言要最贵的喜服。
又扯了好些红绸抱在怀里,将那小脸映的通红。
“对,只要你们最贵的!”
李管事听着这豪横的声音,回头好奇瞧着背影。
少年一身剪裁合身的鲜亮青烟细布,银白发带扎着高高马尾,肩背单薄挺的笔直。旦看一截后脖颈连着侧脸明秀的轮廓,就知道这人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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