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湖面,捂着胸口的秃毛。
楚幺低头看去,只见老虎脖子上也秃了块,它耷拉着耳朵生无可恋。
楚幺正准备安慰它,老虎先出声了。
“呼呼。”你别告诉喜鹊。
喜鹊叫它趴在山口睡觉等楚幺,但是它在茅庐里睡忘记了,这才来晚了。要是被喜鹊知道它来晚还被打秃了毛,喜鹊又要啄它了。
楚幺不懂老虎说的什么,开口道,“咪咪,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老虎更伤心了。
楚幺拿出糖葫芦在它鼻尖晃悠,老虎丧气的小圆眼瞬间点亮,睁大眼睛鼻翼翕动。
“呼呼!”这是什么?
楚幺见它兴奋,喂给它吃,“这是糖葫芦。”
老虎嘎嘣嘎嘣眯着眼吃掉了,尾巴都忍不住翘了起来。吃完后,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蹭楚幺的手心。
“呼呼!”还要。
楚幺见它自己拿爪子翻竹篮,忙把篮子抱在胸前,“不行,一共四串,砸狼精一串,给你一串,剩下两串是白骨和喜鹊的。”
老虎还是按住了一串糖葫芦,唆了下口水后才张嘴,“呼呼!”白骨不能吃!
楚幺懂它,退一步道,“行。”
老虎欢快的嗷呜一声,凑过脑袋就要吃。楚幺情急下拍了老虎嘴巴。
老虎爪子摸摸嘴巴,不解看向楚幺。
楚幺道,“这是白骨的,等白骨自己给你。”
老虎点头。
楚幺起身看了下周围环境,湖泊碧蓝,远处峭壁上挂着细白似的银蛇水流,想来是干旱瀑布也细了。山谷清幽,四周开阔野草茵茵,楚幺有些兴奋。
他蹲下拔了一株野草,轻轻一扯就松了,野草发达的根系上沾满了细而黑的泥土。
这荒地,看起来比村里的熟地还肥沃。真是开荒的好地方呀。
这里有水又有地,在山林深处,村民不敢进来。就决定了,把房子搭在这里。
只是看一眼,楚幺已经规划好种什么了。这里一块青菜,那里一块豆子,再种些果树,在圈个鸡棚……
这就是楚幺以前规划的日子。
无数个熬不过来的夜晚,楚幺缩在猪圈角落,望着月亮想他等到十八岁就自由了。
男丁成年后,村子里会按照律法给男人分三亩永业田和七亩口分田。而且,楚幺一年年下来都打听清楚了,虽然长辈在分家会被戳脊梁骨,但是闹到县衙却是能分家立户的。
因为赋税徭役是按照户头来的,衙门巴不得多分家立户呢。
虽然现在和他想的有出入,但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梦。楚幺不禁嘴角微翘。他可不是因祸得福了。
这块地都是他的,还不用缴税!
他勤快点,再修一个大仓库,一年年下来一定会把仓库囤满。等房子搭好后,就悄悄摸进村里,把阿黄接来。
“咪咪,带我回去。”楚幺迫不及待回去告诉喜鹊和白骨自己的决定了。
老虎呼呼两声,记得不要给喜鹊说我接晚了,还打架秃毛的事情嗷。
楚幺拍拍它脑袋,骑上虎背,回去了。
回到茅庐,只喜鹊在。
“白骨呢?”楚幺跳下虎背,问枝头上小憩的喜鹊。
喜鹊睁眼道,“不知道。”
她当然是知道的,山里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楚幺下山后,白骨回到了山洞口,变成了一堆没有灵智的白骨。
老虎偷偷觑了下喜鹊,见喜鹊不知道打架的动静,悄悄松了口气。
喜鹊见楚幺头顶都是树叶,“上山不顺利吗?”
楚幺道,“遇见了两只狼,不过咪咪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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