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自责:“这些日子您睡不稳,我该在房内守着的。”
寝屋有专供下人休息的小隔间,兰香过去偶尔宿在此处。
唐青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莫要自责,过会儿我看大夫就是了。”
兰香与副管事在一起后,唐青就不许她再进屋留宿照顾了。
尽管他当对方是妹子,可莫说是义亲关系,纵使血缘再亲,到了年纪,有了爱人,异性关系还是避开些比较妥当。
用完早膳,兰香早早请了大夫到府上。
大夫替他诊脉,凝神道:“大人可是长久觉得困睡,全身倦怠,或觉浅易梦,肢体酸痛。”
兰香抢着开口:“我家大人这两年确实常常困睡,稍一动静,便极易惊醒。”
唐青微微应声。
又道:“夜里胸闷,透气有些紧张。”
大夫诊完脉像,问过病症后,捋着胡须再三叮嘱:“大人体弱,加之长久劳心忧思,心脉有损,理该服药,好好调养,勿要操神了。”
继而语重心长道:“若病势再度恶化,恐会引发心疾。”
兰香一听,立刻紧张地围着大夫询问,待把人送走,她依旧心焦。
唐青微微一笑:“先坐下吧,晃得我头都晕了。”
兰香搅着手指:“大人,您还笑得出来。”
她苦着脸,满目愁容道:“仔细想来,大人这些年就没停过一刻,再如何小心照顾,您在外,总是受苦劳累,哪里能将身子养好呢。”
说罢,兰香急忙去后厨煎药,唐青看她忙前忙后,自己也没折.腾,除了卧床休息,余下的,便是去想北境前线战况如何。
这日午后,他服药睡了一会儿起来,只觉浑身乏软,连咳嗽的力气都使不上。
唐青添了衣物想到外头走走,把筋骨活动开。
兰香在院里剥菜,见他出来了,连忙跟上。
唐青摆摆手,拢好斗篷,说道:“就出街走会儿,很快回来。”
此时天色很阴,没刮什么风。
见此,兰香稍微安心,可仍不忘叮嘱:“要尽早回来,大夫交代过您不能吹风。”
唐青病容透出苍白,眉眼含了笑答应。
他出了府沿金水街徐步闲逛,没走太远,看着两道的摊位,还买了包糖炒栗子,打算带回去尝尝。
沿途折返时,摆着算卦摊的老头唤住他。
“公子可要卜卦”
唐青拎着油纸袋,没拒绝也没应声。
他笑道:“我虽敬畏鬼神,却不代表我信这些。”
老头看他抬头就走,连忙开口:“公子,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则阳寿折啊!”
唐青顿步,狐疑地打量对方。
“老先生何意?”
老头儿摇摇头:“老头子我也不能说太多,只能劝公子好好珍惜,唯心而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呐。”
唐青还欲再问,街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寒风。他把兜帽戴好,再回首,却见老头子收拾好支起的摊子,急匆匆地离开了。
*
又两日,唐青结束病假,更换好衣物后,摸了摸怀里那把雀儿似的小弩,进宫去了。
尚书台接到从北境送来的消息,胡族王首已经与大邺的军队交锋,鏖战三日,退败连连。
此后捷报一封接着一封,既是喜讯,本该叫唐青安心调理,可他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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