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只是随意看看,你忙你的。”
近卫察言观色,到了周围默默跟随。
出了山岭,雪势太大,黑玄军领了军令就近休整。
这支帝王禁军有一身极地生存的好本事,他们很快搭建起营帐,沿四周的领地设置防御,形成一处严密的军营阵地。
近卫给唐青引路,带他走进一顶毡帐,帐内睡榻座椅俱全,过了须臾,有人送来两盆烧着的细碳。
近卫道:“张伙头正在准备饭食,大人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
唐青:“大伙儿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
近卫挠挠头,嘴上领了命,但下去后还是遵照陛下的旨意,依着唐侍郎的口味准备几道汤菜。
约莫半时辰,热气腾腾的饭菜和热水一并送进营帐里,唐青稍作洗漱,转头望去,将近大半桌菜,还有两道汤。
他一个人如何能吃完这么多?
刚想着,帘外掀了掀,一道身影踱步而进。
唐青:“陛下。”
萧隽手执酒盅,置于火前晃了晃,招呼他坐下。
唐青心下轻叹,萧隽道:“此景此情,与唐卿幕天席地对酌,别有滋味。”
说着,萧隽布菜,没有半分帝王架势,反而与外头那些黑玄军别无二致,举止洒脱随性,用起饭菜,又或席间饮酒,更是大刀阔斧,散发着说不出的恣意爽利。
唐青觉得陌生,不由多看几眼。
萧隽微眯浅色双目,凸起的喉结滚了滚,整盏热酒穿喉进腹。
倏地,他摇了摇酒盅,低声的嗓音引出几分诱惑的意味。
“要不要尝尝?”
饭食下腹,唐青身子已然暖和,脸颊浮起浅浅的红晕。
他看着碗里还剩一半的鸡汤,视线再落向酒盅。
萧隽淡笑:“从幽州来带的胭脂红,味纯干冽,入喉穿腹。”
又道:“此酒性烈,卿还是莫要沾了罢。”
唐青抬起手接过酒盅,往空杯倒入小半的胭脂红。
他少有的逆反:“既如此,臣还就要尝一尝胭脂红的味道。”
说着,有些疑惑:“此酒出自幽州,理应是烈酒,为何取了个温柔婉转的名字?”
萧隽道:“一尝便知。”
杯中的酒水缓缓渗入唐青微启的唇瓣,他缓慢眨眼,很快浅尝辄止,抚着颈微微出神。
酒水入口清透干冽,起初以为是水,等滑过喉咙,滋味逐渐起来,待到腹中,便升起一股灼热。
唐青抚搓发热的脸颊,有序转变的味道,尝起来时只觉不紧不慢,等真的反应过来,指尖连着肺腑都是热乎乎的。
萧隽递与他一杯清水,目不转睛,旋即说道:“脸好红。”
唐青面上就如敷了的胭脂,眼尾和腮边潮红如霞,眸子里波光涟涟,轻轻眨动,瞳里的清莹水润似乎就要溢出长睫。
他放下酒盏:“不喝了。”
萧隽拿起剩下的胭脂红,就着唐青唇瓣触碰的位置,将其一饮而尽。
萧隽叹道:“此酒味浓,本不该让你尝试,但又觉这世间千百种滋味,若叫你少尝了一份美好实在遗憾。”
唐青:“……”
他靠在椅上,抬手遮起眼睛。
胭脂红是他自己尝的,也怪不到对方身上。
萧隽看着他:“听闻不胜酒力的人浅尝之后,顷刻间面若敷粉,似女子抹了层胭脂,孤瞧着,心道这传言说得轻了。”
唐青俨然就如那出水芙蓉,美丽清透,无暇纯洁,可眼波却淌出了无尽的蛊惑,美得叫他移不开半分心神。
瞬息的对视之后,唐青眼睫垂落,摇摇晃晃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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