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点都是穿着艳丽。有人浑身上下缀满可怕的鲜艳面具;有人脸涂油彩头戴异饰;有人持钺斧,有人拿师刀……他们脸上的面具有木制的,有兽皮的,神秘庄重中又兼有野性与恐怖。
而傩,本就有驱鬼逐疫之意。
这支队伍的领头既有巫又有觋,无论是正本戏还是小戏,都不方便在巡游时上演,所以这支队伍选择了歌舞音乐。
在打击乐器的伴奏下,粗犷朴实的声音响起,傩者们舞动起来,令人不太听得懂的字句在夜色中越发显得神秘。
路边大约一两米远的地方,不少游客聚集在一起兴奋地举着手机拍照,嬉闹感慨的声音他们坐在三楼的阳台上都能听清。
“好热闹啊……”路雅音说。
这队人不断向前,游客们也跟着他们挪动,虞荼并不是特别感兴趣,瞄了两眼就准备将目光收回,只是队伍最后那个傩者让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会儿———彩色的丝线和发带都被编织到了他的头发里,头顶是山羊头骨样的装饰,脸上覆盖着一张粗犷朴拙的面具。
虞荼并不认识他。
但或许是他注视的时间有点长,那位傩者有所察觉,他回过头,隔着涂满油彩的木头面具,虞荼隐约看到了一双眼睛———眼尾与瞳孔是瑰丽的赤色,像是燃起来的焰火。
很美,也很危险。
眼睛的主人眼尾微弯,约莫是在笑。
风拂过他头顶彩色丝线下系着的银白铃铛,只有拇指盖大小的成串铃铛晃动,发出连绵的、有规律的轻响。
明明隔得很远,却仿佛就在耳边。
第50章
“叮铃———叮铃!!!”
是刺耳又嘈杂的铃声。
“荼荼!”虞荼听到一个焦急又好听的女声, “荼荼你醒醒,不要吓妈妈!”
“荼荼……”
意识好像在黑暗里浮浮沉沉,声音也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虞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视线里, 他先是看到了医院的天花板, 然后是自己床边吊着的药,接着是守在他身边满脸焦急的女人。
女人约摸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好, 眼角几乎没什么细纹,虞荼看她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和他有几分相似。
见他醒了, 女人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你这个臭小子在医院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你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担心吗?”
虞荼暂时还不清情况,于是他沉默着不作声。
他这种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让女人的心又一痛,她伸手摸了摸虞荼的脸颊,柔软的掌心有层薄薄的茧:“荼荼……快点好起来吧……”
“那个世界……”她的眼里有着浓重的痛苦, 想说什么,却还是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荼荼, 为什么突然又不吃饭了呢?明明医生说你前段时间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虞女士, 麻烦您让一让, 我们要为虞荼检查了。”她的话还没说完, 便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 虞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护士, 她的手里推着个小推车,前面站着一个男医生, 同样是温和可亲的面相,正微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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