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在云楼宫争执后,哪吒也只是拂袖离去,并没有管她。
她等了他许多天,待重回云楼宫,他说?他累了,不想再与她争执了,于是她就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
只要他给了台阶,她就一定会?顺势而下。
一如此?时,他又故技重施,他的服软总会?叫她心软,一遍遍妥协,可?是这次不是了。
“我?......”喜恰仍有想说?的话。
她只是想叫他等一等,让她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如何与他相处。
怎样,才?能不那么互相折磨?
她从来不是如他一样风风火火的性子,热烈的爱意在此?刻只会?叫她无处可?躲,她已经在努力?压制心中的退意了。
话没有说?完,眼前忽然掠过明?亮——
璀璨金光,光华夺目,八瓣金重莲照亮了她和少年的脸庞,金辉灿灿,映衬在他同样明?亮的眸子里。
除此?之外,他眼中唯她一人而已。
“对不起。”他说?着,眼尾微垂,落得一丝潋滟明?光,“是我?明?白得太晚了,我?其?实?早就喜欢你......”
一切早有迹可?循。
这朵金瓣重莲早就开始生?长?,在昔年喜恰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前,少年也是无知无觉,却早已将这颗种子埋下,与她一同悉心呵护。
如今它真的开花了。
“这朵佛莲原本就是为你而栽,取其?花心服下,便可?成仙,无需再渡劫难了。”
哪吒曾以为,喜恰的愿望是成仙。亦或者说?他自己的愿望是让喜恰成仙,他曾经就有那样殷切地等着她成仙,与他相伴相守。
“我?曾说?待花开之时,许你一个愿望,你还记得吗?”他问她,“......你还许么?”
如今,他想等她自己说?出她的愿望。
喜恰微睁双目,怔愣看着璀璨光华的金瓣重莲,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一直在用灵力?滋养它?”
不,不止是灵力?,喜恰想着。
昔年他带着她一同去了普陀山,木吒说?金瓣重莲千年才?能开,如今才?多少年?即便是她离开云楼宫之时,花正将开不开,可?少了香花宝烛的滋养,它显然被抑制了灵力?。
还有什么能让花开?
仙神灵力?最盛在于精血,他就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
“你不用管这些,喜恰。”他显然想避开这个话题,可?唇角轻抿着,又怕她生?气,补充了一句,“我?只是用了一点灵力?而已......”
他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忽然感觉颈上有一点轻微的拉扯感,醉酒后的眩晕犹在,叫他不由得低下头。
幽香缱绻,猝不及防地,喜恰略带凉意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上。
原是缠金莲链饰被她勾住,叫他只得俯下身来,她的指尖微微施力?,叫他与她挨得更近。
他一顿,旋即用力?拥紧她,金瓣重莲仍被他拿在手上,抵在她的背后,花瓣与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与之而来的,还有蓦然他落在唇边的一点温热水珠。
冰凉与温热的感触这样接踵而至,少年下意识轻抿,湿咸在唇齿间化开,与她身上馥郁的暖香交叠,只变得越来越苦涩。
她哭了,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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