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百年前,直到如今,原是有这么深的执着?妒火,比起她什么莫须有的未婚夫还要?生气。
因?为盗取香花宝烛这件事,是她真的做过,为着?一个?他从未知晓的人做过——
瞒得真好啊。
“对。”出乎意料的是,喜恰没有缄默,承认得坦然。
她似乎想与他讲清楚,神色平静又温和?。
因?先前受过他的阻拦,号山之上又说的不够明白,兼之找金蝉子?这件事本身也全是阻碍,令人迷茫烦郁。
若这位义兄非要?在陷空山住上一阵子?,他就必须清楚她要?做什么,若听过之后,还要?百般阻挠,她便?会?请他离开这里。
毕竟纵使孙悟空也想拦着?她,但好歹没有在她眼前晃吧?
“金蝉长老于我有造化之恩,昔日灵山之上,是他予我姓名,助我开得灵识,后又教导了我百年之久。”
她的语气如神情一样平静,并不如昔年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唯恐他有半分生气那般。
“若无他教化照拂,便?不会?有今时的我。”她看着?哪吒,似乎还在观察他听到这话的神情。
“是故,昔年他将要?离开灵山历劫,我为他去大雷音寺盗取香花宝烛护他平安,却因?此?被贬下界,但凡间?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想找到他,报答他的恩情。”
他能有什么神情?
少?年目寒如霜,琥珀色的清透双眸也变得沉郁深重。
静默了好一会?儿,竟是气笑了。
胸口在起伏,但又似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待呼吸顺畅后,便?怒形于色:“他教导你?......他教导了你?,那我呢?”
“有恩报恩......”喜恰凝视着?他的双眸,略微迟疑,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哪吒不听,他冷着?声打断她,忍不住质问她。
“昔年我也曾教导过你?,你?不记得了对么?无妨,不记得也无妨,你?要?如何报答我呢,是不是也要?给我补偿才?对?”
那日从碧波潭回来,喜恰问他若是她曾欠过他什么,他可以要?补偿,彼时他看不清,理不清。
但现在他想到要?什么补偿了。
他想要?细数,一桩一件,全部细数给她听。
金蝉子?予她姓名助她开得灵识,可他也曾助她化形;
金蝉子?教化她,可他也曾悉心教导她仙术,赠她法?器,护她安宁;
金蝉子?照拂她百年,他的三百年也不是空话一场,为她寻过的天灵地宝不是假的,悉心照料的金瓣莲也不是假的,甚至就算交予她的玉镯施了同心咒,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她有事的心也不是假的——
所以他要?补偿,他要?她也喜欢他——
“这些日子?来......”喜恰开口了,她依旧目色平静,甚至于似乎不大理解他为何这样生气,“我也看得出义兄对我的照拂,并非是假。”
一字一句也是沉声静气。
“如义兄所说,昔年对我有恩,我们又难得有这份义亲的缘分。因?而从你?踏入无底洞起,无论哪般阻拦我,控诉我......”
“——我可有表现出过什么不忿,又曾发作过什么呢?”
哪吒倏然掐紧手心,眸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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