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夹着一瓶小容量玻璃罐,里面盛着淡黄色药液,封谦看了眼没接,警觉问道:“喝了要跟你回去做实验吗?”
佘九涟:“不用。”
封谦这才伸手,但拿了也没打算喝,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也不敢喝佘九涟家来路不明的东西,鬼知道药效是什么,讲不准一下就把他送西天去了。
玻璃罐到他手中,佘九涟却没立即松开。
“如果无效继续找我。”
封谦早没耐心了,用力一抢:“知道了。”
他随意地把玻璃罐装进口袋,转身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手伸进西装内侧撕了张黑乎乎的纸袋子粘到佘九涟衣服下摆:“看你穿挺多手怎么还这么凉,给你一个暖宝宝,捂着去吧。”
说完他也没管佘九涟什么反应,裹紧外套小跑进了屋。
脑残造型师非要追求外表美观让他穿薄款西装,这个天气是想把他冻死,幸亏他聪明,从店里扒出两张暖宝宝贴,不过其中一张过期了三天,用倒是能用,就是有点安全隐患。
现在没隐患了,那张被他刚刚送给佘九涟了。
*
到楼下封谦随便找了桌人少的打算先把肚子填饱,这几年他没怎么在宴席上露过面,跟他同桌的两个女人明显不认识他。
“刚刚来的那位是洪杉?”
“是的吧,她一进来就问我封文星在哪,很急的样子,我去年见过她,应该没认错。”
“女主人回家像小偷一样?”
“你不知道?她前段时间闹回娘家了,今天回来估计自己也觉得丢人,不想让太多人瞧见吧。”
后面的封谦没听了,他捡了块小蛋糕一路溜达到三楼主卧,门果然锁着,但贴紧了听还是能隐约听到尖锐的女声。
“你疯了……我早说……不……别管……”
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始终只有洪杉在叫,封文星像根本不存在,或者已经被他妈骂死了,屁都没放一个。
到最后封谦也没听清里面到底在吵什么,他在洪杉摔开门前躲进了隔壁次卧,洪杉不待见他,遇上肯定没好事。
等了五分钟,没听到第二个从屋里离开的脚步,于是封谦顺着墙角拐进主卧,他哥果然撑在窗台上,肩膀展开,头低垂着,离得近了能闻到一点酒气,不算重。
“哥。”
封谦站门口喊了一声,封文星没理,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封谦凑过去看,发现是一个空了的烟盒,但封文星身上没有烟味,可能就拿着解馋用。
戒烟呢。
封谦又喊他一声:“哥。”
这回有反应了,封文星大梦初醒般扭头,眼角眉梢都泛着淡淡的红,烟盒没拿稳,从手心掉了出去。
凉死人的月光从头顶洒下,他哥对他扯了个难看的笑,问他不去吃喝玩乐来这干嘛。说话时眼睛亮亮的,远看觉得是钻石折射月亮,靠近才发现,都是碎成片的玻璃渣堆成了一个人。
封谦把蛋糕摆上窗台,说蛋糕挺好吃的,赏你一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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