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除了梁怀砚,根本没有拔尖的人。
再者有,当时梁怀砚逃窜北疆,到了北疆,渐渐混得势起,眼看着是个很大的威胁。
有朝臣奏表上谏,未免将来不可压制,让傅忱派兵镇压其气焰,顺势杀鸡儆猴,以扬律梁的威信。
傅忱没有同意,他反问进谏的朝臣,“北疆王为什么半截入土的人,始终霸占着高位这么多年都不肯下来?”
“为什么会同意招梁怀砚为婿?难道他北疆没有出色的青年才俊吗?”
有人斗胆说,“北疆王疼女儿,梁怀砚很得北疆王女儿的青眼,所以就招了他为婿。”
“至于这不可下位嘛.....”
朝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傅忱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榆木脑袋,也不想废话,直言道。
“因为他想要一直握住他的北疆,牢牢攥在手里,即使他真的死了,这北疆也该是他的天下。”
北疆王的确疼女儿,他这么多年没有再娶,生个儿子,不就是怕他女儿受委屈。
北疆多的是青年才俊,娶了他女儿,将来他死了,驸马谋反,自己为王,休弃他的女儿另娶。
他之所以同意梁怀砚娶他女儿,不过是想借梁怀砚的种,他压根就不是真正的接纳梁怀砚,他给梁怀砚说的什么条件,只要他拿下西律或者南梁,就给他储君的位置,不过是把他当刀使。
傅忱这话一出,朝臣全都缄默。
细细想来的确是这样,也有人说傅忱年轻,觉得他过于狷狂自负。
这都是猜想,万一不准确,北疆吞并周边小国,必然会势起,到时候再想铲除,就难了。
傅忱让他等着看。
若是将来梁怀砚坐了皇位,他傅忱尊他为帝师,有反议的人全都闭嘴了,“.........”
后来,竟然不出傅忱的所料。
北疆王的女儿已经怀孕,梁怀砚自从踏入律梁的地界,北疆王就恨不得他死了,明晃晃把他端出来,也没多派人跟着给他依仗。
故意让他和西律先太子打前锋。
至于北疆王那女儿,真是个福薄的,傅忱都没有出手料理,她得知梁怀砚和北疆王身死的消息,受惊过度,流了。
北疆崛起的势力几乎是齐驱并驾,压根无法拧成一股绳。
迟早要降,这不过都是早晚的事。
再乱些好,乱得无法凝聚,律梁再去吞并,一举扩广疆域。
傅忱想过,可能会晚一些,没想到他一回来,那些个藩国纷纷表态降服进贡的行列里,还有北疆的。
来的人,上了很丰厚的贡税,是北疆争权的一股势力,是想讨好傅忱,让傅忱助他一臂之力。
傅忱收了贡税,没有表态,气得那人脸都绿了。
梁怀惔不邀功也不领功,整张冷脸,傅忱夸他,给了他很多赏赐,是当场所有人最多的,甚至越过付祈安。
这回正式许了他坐镇汴梁,守护汴梁,种种殊荣,简直让人乍舌。
收了很多人羡慕的神色,当事人梁怀惔,淡扯了嘴角,极其敷衍,眉头皱得很深。
起央追看消息,他用手肘碰了碰梁怀惔,“衡之,我怎么看着,他好像对你没有那么大偏见了,甚至....嗯……说不上来。”
讨好吧,不像。
傅忱的姿态很君王,他似乎只是把梁怀惔当成重臣赏,架子足得很。
“你说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次他救你,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梁怀惔心知肚明,傅忱明摆着是贿赂,冲阿囡来的。
他休想。
起央追代西域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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