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梁怀惔或者梁怀砚身边的人?
梁怀惔学规矩了,他这么狂妄自大的人,竟然能够文文就就地跟他摆官谱,真是稀奇。
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梁怀惔?在南梁对他动手的也不是真正的梁怀惔。
更稀奇的是,他原本想着这两人召进宫来,问不出消息,索性就杀了,梁怀砚死了,北疆若是来找麻烦,就调度大军去北疆杀。
梁怀砚要杀,梁怀惔更应该杀,傅忱是这样想的,不管当时下棋的时候他跟梁怀惔说了什么,他如今要反悔了,问他问不出所以然,杀掉就行。
后来,的确没有问出来什么,可傅忱看到他的时候不想杀他,不止不想杀他,更想的是,他还想梁怀惔好好活着。
傅忱都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好好活着,活着什么?
他为什么要让梁怀惔活着?是需要梁怀惔帮他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有什么事情交托到梁怀惔的手上了?
傅忱不动声色,在他摸不着思绪的时候,梁怀惔出去了,付祈安居然推脱不胜酒力,也出去了。
付祈安这只狐狸,酒量最是好,今夜上了桌的酒又不烈,何况他也没有喝多少,不胜酒力?呵......
有意思。
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傅忱晃着手里的酒盏,悠着梁怀砚玩。
“北疆向来和我们律梁没有什么交情,朕匆匆登基,何至于让北疆王兴师动众,让你特地来律梁送礼?”
傅忱看着身旁梁怀砚送上来的冰寒玉如意,俊美脸上的寒,话语里的瘆,丝毫不比它少多少。
梁怀砚打着哈哈周旋,“陛下说笑了,礼不在贵重,只在心意,这尊冰寒玉如意是北疆的至宝,特地带来相送于陛下,北疆盼着和律梁交好。”
都怪梁怀惔婆婆妈妈,他们是潜入律梁的,要不是梁怀惔一直推脱,他也不会被傅忱发现了行踪,现如今直接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原本是来图谋的,哪里真备了什么礼。
好在正巧遇到了胡商,见到这尊巧玉正是买了,当作进贡卖个乖。
“是吗?”
“我以为北疆还没有想通,要和朕作对。”
梁怀砚说,“陛下说笑了。”
傅忱笑,他倒了一杯酒,伸出手招狗一样招梁怀砚,“你过来。”
梁怀砚捏紧了拳头,紧着面皮忍了这屈辱,端着规矩的礼节,到傅忱的座下弯腰屈背。
“陛下有何事?”
傅忱半倚着身子,似笑非笑,朝他递过去满杯的酒盏。
“赏你的。”
梁怀砚咬紧后槽牙,傅忱也太过嚣张了,丝毫不顾及他好歹是一国未来储君的身份,把他当作小丑一样戏耍。
奈何他也不敢跟他作对,只能咽下,双手接过傅忱赏的酒,还谢了他的恩典。
傅忱大剌剌坐着,手衬着头,慵懒闭上眼,“不值得谢,这杯酒既是赏也是贺,听说梁大殿下入赘北疆,娶了北疆王的女儿......”
梁怀砚恨不得把牙咬碎。
梁怀惔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傅忱像条疯狗,逮着他咬,从前他对他也算是礼让了,私底下的过招,也是礼让的过招。
傅忱是把对着梁怀惔的火气撒到他的头上了吧。
羞辱他的身体,还要折辱他的尊严。
旧事重提叫他梁大殿下,又说他入赘,还真让人牙痒痒。
“只可惜,大殿下成好事得美娇娘时,南梁烂摊子太多,朕撒不开手,否则一定送份大礼,贺两位新婚。”
“哦,不是新婚了,没记错的话,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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