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尤其是在官场上。
“是啊,怀乐妹妹没有让我等,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任性。”
“都是因为我,导致家破人亡。”
怀乐以为平息了腹痛,也不曾想并没有,小腹疼得越发厉害,像有一只手钻进去,搅合着。
怀乐脸色微微发白,尽量忍着。
“柏大哥今天来,是找怀乐有事吗?”
柏清珩看着她,“怀乐妹妹猜出来了,不如就再猜猜,我找怀乐妹妹的事是什么事?”
隐约是跟柏大哥哥哥有关,哥哥说了不让怀乐插手,安心养胎。
怀乐自然是听哥哥的话,她摇头。
柏清珩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道,“我自从离了汴梁,去往北疆投靠了大殿下,大殿下休养生息想要复国,他与我有再造之恩,我必然要帮他。”
怀乐两只手都掌着肚皮,掌心疼得冒汗。后颈也冒了汗,黏着头发丝。
“哦.....”
这一口一个再造之恩,想是在点醒怀乐,当初柏家对她救助的恩情。
“傅忱如今兼并两西律南梁做大,大殿下势力不足,尚且不能与他相较,只能联合二殿下,方才能挣得良机。”
“大殿下劝说也有很久了,二殿下迟迟没有松口,大殿下只能托我来找怀乐妹妹当这个说客。”
“不知怀乐妹妹可否帮我还了这个恩情。”
怀乐怎么说帮不帮?复国是要打仗的,到时候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傅忱......
怀乐也不想看到他死,只想离他远远的。
恨一个人多累啊,怨别人苦自己,以前的事情,都算了。
他骗了怀乐,也救了怀乐。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怀乐额前冒了很多汗,“对不起...柏大哥,这个忙,怀乐不能帮你。”
他已经提到了柏家,怀乐都不愿意出手,本来胜券在握的算盘,这一刻落空了。
是为什么?
怀乐腿已经抖,“如今的日子还好的,打仗会死人,怀乐不想要再死人了,怀乐只想就这样。”
柏清珩站起来。
“我只想听一句实话,怀乐妹妹不帮我,真的是因为害怕打仗死人,还是因为讨伐的对象是傅忱,怀乐妹妹舍不得了?”
怀乐被他的急言厉色质问地抬起来头,柏清珩瞧见了,忘了她还怀着身子,只以为她是提到傅忱,担忧他而脸色苍白。
他气得管不住嘴。
“你不恨他?他那样对你,你究竟是有多爱他,都到这份上了舍不得出手,替他殚心竭虑!”
“怀乐妹妹忘了?当初他是如何欺瞒你,如何瞧不上你,如何地伤害你,嘲笑你,无数次出言讥讽....”
怀乐抓着桌布,被柏清珩激地拽动了,没喝完的茶滚翻了,怀乐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好痛.....”
“.......”
柏清珩吓得猛然回神,立刻就出去叫稳婆。
*
自从那日闹翻了天,傅忱差点成为史上做皇位最短的皇帝。
吃了药,他果真忘了。
什么都记不得,自个沉浸了好久,恢复了从前的寡言少语,雷厉风行,说变还是变了点,比从前要多了沉稳。
好像磨去了少年气,嚣张收敛内化了。
很多他都记得,忘了怀乐,忘了一切过往,只记得在偏殿筹谋,推翻了南梁朝,他兼并了西律和南梁,扫清了一切障碍。
至于那满身的伤痕,付祈安解释说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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