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这一切都是闹剧,都不是真的,她没有怀孕,也没有喝过什么劳什子的重剂避子汤。
但破罐子摔烂都被她瞧见了,听完了全场,用什么跟她说都是假的。
怀乐的睫毛颤抖着,泪水大颗大颗砸下来,浸湿了被褥。
宝宝,怀乐有宝宝了。
她摸到了自己的小腹,平坦的小腹里头,已经藏着一个小生命了。
是怀乐和傅忱的孩子。
小姑娘头更低下去,声音轻得叫人心碎。
“原来.....不是补药呀,是避子汤...”
脑海里浮现出当时傅忱倚在殿内时候朝她招手的景象,他说这是我托人找来的补药,专给你喝的。
说怀乐伤到了,只擦金创药好得太慢了,喝药补补,伤口愈合就会好得快一些。
你一定要喝光。
怀乐捧着罐子一饮而尽。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是避子汤.....还是重剂的避子汤,难怪味道那样苦,喝下去夜里肚子还疼的。”
怀乐就说,漂亮质子当时那样讨厌怀乐。
怎么会那么好心突然无缘无故出去给怀乐熬汤送补药。
怀乐还给他送了一个平安符,那是她拼了全部身家换来的!
现在想来,大错特错了。
两个人有过肌肤之亲,就会有小宝宝。
“只是因为怀乐和他说过,父皇的黎美人怀孕了,他怕怀乐也怀孕了。”
他不喜欢怀乐。
自然不会让怀乐生下他的宝宝。
什么他喜欢乐儿,舍不得失去乐儿,怀乐听不见明白的那些话,他说他错了,他会改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他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都是骗人的。”
傅忱的脸,他脸上曾经出现过的每一幕鲜活的表情,在这一刻,在怀乐的眼中都成了莫大的讽刺。
“他骗了怀乐,都是假的。”
怀乐的两只手骤然使劲抓紧了被褥,像伤痕累累的小兽痛苦地哀鸣。
亏了怀乐还想着他怎么样了,一心念着他,攀望着他来救怀乐。
在被傅忱找到了带回宫里的那段日子里,怀乐不明就里,她除了嗓子养好了,个头长高了,知了一些羞明了一些理。
别的什么都不清楚,傅忱瞒得太好了。
他只待怀乐好,用怀乐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好融化她的诚惶诚恐和防备,打动了她的心,怀乐已经爱上他了。
有多爱,心里就有多疼,就有多失望。
“骗子。”
所有人都嫌弃怀乐傻,怀乐卑微习惯了,傅忱对他的一点好,都叫她如获至宝,所以对他极尽一切。
什么都可以当作看不见,在玻璃渣里找糖果吃。
他除了偶尔的几句软和话,再也没有给过怀乐什么。
“太晚了……”
为了傅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丢了怀乐自己。
怀乐知道的太晚了,若是她早知道傅忱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早知道,就不会再受他的哄骗。
起央追喉头梗了一根刺。
梁怀惔拉回理智,他挨坐到塌边,小声柔气和怀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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