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净的手提笔写字的样子,忽而想到好像原先也看过这样的画面。
静谧室内,温柔又缱绻。
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他们的名字。
就像原先无数次经过的校园成绩公示栏那样。
顾谈隽。
温知予。
“那时候班上还传阅过你试卷呢,都说你写字好看。”
“写不好别笑我。”
“不写了,不看了。”
心脏忽然一阵猛缩的挤压感,很难受。
她有点讲不出话,只说:“嗯,蛮好的。”
“是吗,感觉还好,我有认识那种写书法很厉害的朋友,草书,楷体,小篆,什么都会,有空介绍给你认识。”
她摇头:“算了,其实我现在工作写字机会也少,没什么想法开拓这个兴趣爱好。”
施星晖还挺喜欢的,可看她不感兴趣也就算了:“嗯,好吧。”
“听阿姨说你原来喜欢游戏,是因为高中喜欢玩所以才从事这方面工作?”
“嗯,以前不懂事时候爱玩,就变成职业了。”
“可以的,我上学时候就知道学习,还不知道这些呢。好像青春期错过了很多乐趣,现在工作年龄也大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温知予自己都没怎么碰了,工作忙没空回家打游戏。
她也听得出他现在提这些也不过是迎合她的爱好,知道她喜欢。他想找共同话题,可其实没必要。
她说:“也许吧。”
施星晖看得出他和温知予这姑娘私人上从未交过心的。
换句话说,哪怕他有心拉近关系,她并无那个意思。
或者再说难听点,要不是她家里催得急,要不是她受了太多外部压力影响,除了工作,也许她都完全不愿意和自己有这些私密交集的。
每次提及兴趣、感情,她总是淡淡的样子。
工作和私人不同,他要一直用工作当借口想升温两人情感,既不现实他心里也不得劲。
由此,他也就没再讲了。
一场饭吃得冷不冷热不热,结束了,温知予清好桌子后出去送他,施星晖和她道别,开车,她目送车子开出巷外。
回去,陆芹拿着抹布在厨房门口等她。
陆芹说:“知予,我说过,妈妈不求你这辈子多大富大贵十全十美,妈妈只希望你回头时余生不会遗憾。知道每个人生命里总会有些深刻的人,妈妈也有,可生活过的是自己的。”
“你的眼睛要擦亮,要找一个待你好、爱你的人。如果不是,那也算了。我们不强求什么,可妈妈还是很希望看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的。”
温知予觉得妈妈说得很对。
她也在很努力地感受新生活的美好。
可还是会时常想到那些记忆。
那个知道她妈妈生病立马放下手里一切哪怕开着摩托也要载她赶往医院的人,那个给她准备过惊喜,看到明信片能花心思写个幽默逗她一笑的人,那个青春期她喜欢过的人。
她嗯了声:“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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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季刚好顾谈隽他妹妹生日。
他有两个妹妹,一个七岁一个两岁,两岁的那个叫囡囡,是妈妈的那边的,他过去几次经常见到。
这次本来是送个东西过去,喝杯茶的时间就准备走。
小孩子的都幼稚,喜欢玩积木,这个脾气还娇,玩不好就哭。准备走的时候刚好就看小女孩坐地毯上拿着积木哭,拼不好就跟自己生气。
他蹲下身,说:“好了,这个不是这么玩的,我教你。”
囡囡很少见她这哥哥的,每次看他都有点不熟悉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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