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卉睁大眼,懂了。
她立马顺道看了看外头的车:“宝马,不错啊。”
他们都人精,姚卉知道就等于他们也知道。
刘冀几个出来时,立马过去跟人握手打招呼。
谭丰说:“久仰大名,我们是黎明工作室一块的合伙人。”
施星晖笑:“知道,温知予和我说过。”
谭丰点头:“是,咱以后可能还合作呢,往后对接多叨扰。”
说着,递了根烟出去。
“是,你们都是朋友吗。”
“嗯,伙伴。”
“可以。”
其实照她妈说的,施星晖此人,条件好、性格开朗、处处有余。
是,工作上相处来感觉也是,如若非要说,也确实真往以后发展了也可以,起码温知予知道她家里长辈肯定都最高兴的。
饭桌上,他们男人举杯聊天,谈论市场,谁都健谈的样。
温知予本来要被他们安排着坐施星晖旁边,她尴尬,还是不了,坐了一会儿起身借着倒饮料,回来又坐姚卉旁边了。施星晖也知道,都没提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越相处那种不适应的感觉越浓烈,就是有点心事。
快吃完了,姚卉跟她说:“刚刚跟施星晖握手的时候,其实有一刻我想起去年你带我们见顾谈隽。那时候去科技大会多有排面,你还去见了各种科长、主任。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去休息室,本来在那坐着的男人起身也是跟我们握手,可都没这么客气。”
“随和里带着疏离,当时我就说,感觉那种人才真难相处。”
突然提及这个名。
温知予心触动了下,端着手里可乐杯,嗯了声。
姚卉记起什么,知道她介意,说:“忘了,我不是故意提的。”
温知予说:“没事,行业人,提提没什么。”
姚卉看她,问:“但是知予,你真的想开始第二段感情?”
温知予盯着桌上的菜盘,没说话。
晚上吃完了饭,陆芹留他们继续玩,说可以聊聊人生大事、谈谈工作。
温知予家有卡拉OK设备,调好以后客厅里氛围就起来了,他们几个男人坐一块聊天,电视里唱着。施星晖在交际上并不疏离,事实上,他给人的感觉和她几个事业伙伴很像,不端架子,跟谭丰他们几个很快就说一起去了。
他们脱了外套,穿着衬衣在那拿着话筒玩。
施星晖长得还算高,很瘦,袖口挽起来,他边唱边笑,偶然间回头看了温知予一眼。
温知予跟姚卉坐沙发里。
眼神对上,温知予捧着杯子回笑了下。
可之后,看着眼前客气又不熟悉的男人,心里又无尽空落。
她想到了今年过年他们也这样聚。
她唱了一首《多远都要在一起》。
大年三十那个夜晚,她哭了很久。而此刻她也忽然想到那个雨夜,那个穿着黑色衬衣胳膊搭在桌台买烟,谈笑间漫不经心,讲什么却又云淡风轻的男人。
他也很瘦,是那种看着有张力的瘦。
他能认真眼神盯她,却也能温柔哄她,她哭了,他把她抱到怀里无奈地说:仙女怎么能哭。她工作出错,他以身作则告诉她要怎么做。
后来遇到的男人也好,也有几分优雅,可都再不是他。
人人像他,人人又不是他。
也再遇不到一个他。
下首歌跳到了一首王菲的《暗涌》——
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分。
我都捉不紧。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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