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11届,那得小四岁了。顾谈隽可真招桃花的。
温知予下班本来准备跟他们去唱K,结果不知道怎么就拐酒吧里去了。
吃完饭,小文首当其冲说:“温姐,咱们去新开的一家酒吧,我前两天在网上看好火的。温姐有钱,温姐请客嘛。”
大家一听都觉得来趣。
温知予就笑,说:“好,那去开个卡座,大家想喝什么都行。”
大家全部欢呼,说着温知予万岁。
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温知予看微信界面,心事重重。
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她下午给顾谈隽发的消息一直没得到回音。
与顾谈隽的关系里,每到这种时候都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悬着,像是梦醒后的清晨现实提醒她,看啊,其实离了手机,你们什么也不是。
如果不是他想联系你,你甚至都找不到他。
明天是她的生日。
还有四个多小时。
不求他多记得,她只觉得……顾谈隽,应该是知道的吧?
沉浸在感情的男女老是把自己搞得这么患得患失。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又做不到随意抽身而出。
到了地方开了卡座,温知予跟着小文一块去前场拿酒,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副画面。
吧台边,有人递酒,酒柜背景墙边,男人袖口随意挽着,腕骨上是她经常把玩的那块银色的表。他接过前台女人的酒,跟朋友闲聊着天,有一搭没一搭,漫不经心,丝毫不忙。
是熟悉的人。
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的人。
是他。
温知予脚步顿住,当即什么话也说不出,连自己是怎么凉着手走回去的也忘了。
卡座里,有人看她嘴唇泛白,问:“温姐,你咋啦?空调冷气太凉吗,怎么回来就这样。”
她也说不上来。
她看着她们工作室的员工,就是觉得心里憋得难受,特别难受,喘不上来气。她摇头说没事,在边上坐下又去看自己两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
他根本就没有回。
明天还是她生日。
朋友递来一块水果,说:“又低血糖了吧知予,让你下午多吃点,看你就没吃两口,长那么瘦也不注意饮食,补点糖。”
她撑着笑回人家:“谢谢。”
其实她想说她能走吗,她想走,她不想在这了。可大家刚来,气氛又正嗨,她也不想破坏人家。
到这时温知予又不可避免地开始想,她老这样的,老担心别人情绪,在乎别人,可她自己呢。压抑的情绪翻涌,怎么也止不住。
还是那边说才知道今晚有人过生日。
姚卉偷偷去打碟台跟人说了,想给温知予点一首生日快乐。
大家也不知道是谁,反正蹦迪版本的生日快乐歌还是头一回听。大家本来正喝着酒,就听场上音乐骤停,紧接着生日歌就响起了。
那边,顾谈隽本来在看手机,他妈又在给他发信息,跟他说他妹妹过段时间生日要他去,还为今天的事给他道歉。可他要她道什么歉呢,是他们的家庭,不是他的。
他只有一个哥哥,早在十多年前去世的哥哥。
就是这么想着,台上突然响起人为烟花声和B-box,庾乐音忽然用胳膊撞他,他回头,就那样看见了人群里的温知予。
那边围了好大一群人,都是因为这首突然而起的生日歌,大家都在凑热闹给这个陌生人庆生。
本来烦闷的心忽而被什么戳中。
气球漏气,全部堵住。
温知予也不知道身边朋友怎么给她准备了那么多。
看到大家突然拿出的那些,她半天没缓过来气,直到姚卉说:“愣着干嘛,许愿啊。”
蛋糕就在眼前。
是,还好,没有男人,她还有朋友,还有情感,还有身边无数爱她的人。她很害怕,知道大家今天都在同一场,她知道他肯定知道,但思来想去,又平静了。
明天才是生日,但这是他们给她的惊喜。
她双手合十,闭眼,在心里许愿。
那一刻,她记起了十八岁的温知予。
那一年她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呢,好像处处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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