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起指尖敲了敲周柯的手机屏幕,“可他问的是你。”
周柯,“……”
他有罪,他就不应该贪图那顿免费的饭,在厉潮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屁颠屁颠就跑来见他。
—
这事其实就是一个巧合。
厉潮无缘无故地翘了下午的会,厉劭知道后,不知道怎么跟助理和同事会沟通的,直接给了他半天的假。
被宋时眠赶出来的厉潮闲来无事,联系了正在为找工作发愁的周柯喝酒吃饭。
一听有人请吃饭,周柯想也不想地就来了。
结果他人刚见到厉潮,陆林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厉潮是谁?搁以前那是室友,可现在,那妥妥的就是衣食父母啊。
他举着手机坐在厉潮跟前,头也不抬的跟他哥通风报信,“可笑,我朋友联系我说有人想要跟我打探一下你,我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
说完后还不忘拍一下厉潮的马屁,“不愧是我潮哥,哪怕毕业了江湖上都是你的传说。”
厉潮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刚刚在宋时眠面前规规矩矩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衬衣被他解开几颗,薄薄的衬衣底下漂亮的肌理纹路若隐若现,单脚踩在椅子上,姿势浪荡极了。
他头也不抬的喝了口酒,一只手摩挲着杯壁,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联系人,思考着要给宋时眠发什么他才不会生气。
听见周柯的话,没什么感情的开口,“是吗?谁啊?”
周柯为了一顿饭毫不留情地出卖兄弟,“就之前打过球的那个陆林,那天他还带了个眼盲的朋友过来,结果他那个眼盲的朋友在打听你呢,我当场就拒……”
周柯的话还没说完,厉潮忽然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周柯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反正看得他后背一凉,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厉潮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有些邪性的笑,“谁?”
周柯缩了缩脖子,“就那个上次打球的眼盲学长,叫宋……宋什么来着?”
厉潮补充,“宋时眠。”
“对!”周柯一拍手,“潮哥你记性可真好。”
厉潮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拖着椅子坐在周柯身边,“答应他。”
“什么?”
“我说……”他耐着性子道,“答应他,他要问什么都告诉他。”
周柯思考了瞬,忽然露出一个坚决的表情,“我知道了!潮哥你是在考验我是不是?你放心,我对党绝对衷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这就马上回绝他。”
厉潮的脸骤然冷了下来,伸手扣住他正要打字的手,“我说,答应他,听不懂人话吗?”
周柯被他的冷脸吓了一跳。
虽然厉潮平日里话不怎么多,但和他接触久了,周柯就知道他蛮好说话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这样。
他不由得悄悄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地开口,“我、我答应就是了。”
厉潮松开手,嫌弃般的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歪头看了眼聊天记录。
“你跟他说,中间人转告太麻烦了,让他直接加你吧。”
周柯看到了他的动作,感觉到了被侮辱,可一扭头,看见包间上的几个大字,心里顿时又平衡了。
呜……几万呢。
他已经吃了半个月的泡面了。
他抬起手啪啪打字,“好嘞哥,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转达了。”
周柯并不觉得厉潮是真的想告诉对方什么,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现在心情不好,而对方刚好又撞了上来,想拿人家出气呢。
他在心底有些可怜那位眼盲的学长,都看不见了,还要被人耍。
“哥……”周柯委婉的提醒厉潮,“人家学长眼睛看不见呢,想必平日里过得肯定也很惨……”
厉潮凉凉的眼神瞥了过来,他嘴里那句“你别太过分”就这么咽了下去。
好……好可怕!
厉潮收了手机,也不思考给宋时眠发什么消息了,就这么坐在周柯旁边,等着宋时眠来加他。
当看见宋时眠发了一开始那句质问过来时,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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