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瞅了瞅,“这俺也看不出来啊,不过一眼看去比其它人都高。”
宋时眠又问,“那他穿增高了吗?”
大妈道,“他都那么那么高了,还穿增高鞋干什么?”
“是啊……”宋时眠悄声道,“十厘米的增高鞋垫,宋时眠你是有多蠢,这都信。”
不到十分钟,厉潮就回来了。
他拿着烧烤站在宋时眠跟前,“眠眠,烧烤。”
宋时眠伸出手,男人立刻把手递了过去。
他扶着厉潮的手站起来,“回去吧,今天的运动量勉强达标了。”
其实出来才不过二十分钟。
等到他们走到小区门口,手里的烧烤也差不多被吃完了。
宋时眠摸了摸肚子,感觉以后晚上散步的频率可以增加一些。
-
今夜的宋时眠,比以往都要粘人。
他翻身,跨坐在厉潮的腰上,而对方则被他推到在床上,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
其实他什么都没干,只是用手托着男人的脸,认认真真地摸了个遍。
厉潮没动,随着他摸的时间越长,男人搭在床上的手臂上渐渐浮现出青筋。
“眠眠……”
宋时眠的指尖落在他的眉梢,然后是眼睛,仔细地描绘出狭长的轮廓。
“你这眼型,平时是不是很冷漠啊?”
“不冷漠。”厉潮伸手卡住他的腰,让让往下坐了坐,“热得快要化了。”
宋时眠感受到了,脸皮一红,人紧跟着往前挪,“你不能不要乱动?”
男人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就没离开,吐出来的呼吸带着热气,“好,我不动。”
他的声音又沙又哑,宋时眠听着,腰莫名的有点软。
可放在他脸上的手依旧没离开。
对厉潮来说,他缓慢移动的手更像是惩罚。
“摸好了吗?”
微凉的指尖最终落在他的鼻尖,沿着山根慢慢往下滑。
“厉潮,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厉潮抓过他的手,在指尖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你会看见的,到时候你别嫌弃我就好。”
宋时眠被亲得蜷了蜷指尖,“你妈说你小时候很胖,那你是什么时候瘦下来的?”
“大……”厉潮顿了顿,把“大学”两个字咽了下去,“几年前。”
“减肥辛苦吗?”
“不辛苦。”
怎么会辛苦呢?他不用每天都吃药,看着日益增长的体重却毫无办法,他流出的每一滴汗水都将是他付出的见证。
只要多流一点,再多流一点,他就能变成一个全新的他,摒弃他的懦弱和自卑,堂堂正正地站在他面前。
“厉潮。”
宋时眠忽然道,“我们来做吧。”
说完不等他回应,他先弯下腰,朝厉潮亲了过去。
-
夜里起了风,卧室的窗户没关,夜风灌了进来。
宋时眠靠在厉潮的怀里,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他久违地做了梦。
梦里依旧是六月的盛夏,阳光透过香樟的枝丫闪烁,像细碎的金子。
他靠在树下,仰着头,任由风吹过发梢。
梦里的他眼睛依旧不好,看什么都是朦胧的一片光景。
就连旁边人,都影影绰绰。
“你说,要是我真的瞎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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