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仔细端详了一阵,满意点点头,叹道:“不知不觉,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等你汗阿玛回了京,想必就要封爵出宫居住了,想想竟还有些舍不得。”
小十却好似有些迫不及待,道:“就是出了宫住,我也能时时回来给额娘请安,再不济,将来我叫福晋和四嫂一块,天天带着您孙子孙女儿来给您请安。”
元栖双手捧着茶杯,听罢想也不想道:“你这话说得,儿子能和儿媳妇一样吗?”
小十挑眉一笑,“额娘可前些时候还告诫我呢,说夫妻本一体,叫我日后行事务必要顾及福晋体面,怎么这会儿又是儿子和儿媳不一样了?”
“小兔崽子。”元栖皱皱眉,嘀咕了一声,心里也觉得自己最近是有些唠叨了,细细回想起来,这话似乎已经对小十说了不下七八回。
她径自摇摇头,喝了口手里渐渐变温的茶水,喃喃道:\"皇上给你选的这成婚日子也真是,偏偏在他们出巡后头,虽说你成婚是在宫外头,我和你汗阿玛都见不着,可他这一走,总觉着见不着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了。\"
小十面色有些凝重了,他低声道:“其实也不错了,要真等到汗阿玛他们回来,这天要变,估计又是一大摊子事儿,儿子没成婚,只好瞧着干瞪眼,提前成了婚,还能历练一二,将来也好帮上四哥的忙。”
“八哥前些日子递回来的消息,汗阿玛在杭州见了高士奇,还给他赐了一副字联,这个高士奇没发迹前被人荐给了索相,却被索相呼来换去,如奴仆一样使唤,后来得了汗阿玛提拔,索相却态度一如往常,这不,听说高士奇这一回在汗阿玛跟前还说了索相坏话呢。”
元栖起了点儿兴趣,问:“说了索相什么坏话?”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和太子那点事儿呗。我们兄弟几个都觉得,皇上这两年来对太子,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耐心宠着了?高士奇呀,估计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才敢说这个。”
小十说罢,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眨眨眼睛,问:“额娘,您和汗阿玛朝夕相处,难道没觉得?你要是还知道点儿什么,就给儿子透个口风,省得我整日里提心吊胆的,都不安生。”
元栖斜眼瞥他,嘴上只道:“我能知道些什么?以前还好,现在这情况,谁敢在你汗阿玛跟前议论太子,议论朝政?我只有一句话说给你听,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给人留一条后路,争储归争储,哪个当阿玛的喜欢看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小十倒也没有失望,他摆摆手,满不在乎道:“这个额娘不说,儿子也知道。”
元栖眸色微深,低首看着他年轻的面容,道:“也不要做那牵头儿的,凡事三思而后行,有些事就如天塌地陷一样,大势所趋,非人力可改,切记不要冲动行事。”
小十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四月初,康熙带着诸皇子回京的路上,太子因病暂留半途,康熙特意下旨命以年老乞求退休的索额图前去侍疾,一月之后返京。也就是在这一月之内,数次有人告发索额图与太子密谋篡位,其言辞详细之极,仿若亲眼所见。
京中的官员查案速度如雷霆闪电,索额图归京前一日,从各府搜罗出来的证据文书如雪花一般摆满了案头。
康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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