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的骑射是诸阿哥里头最好的,跟他对打,自己少不了要受伤,受伤倒是在其次,最关键是丢面儿,过后兴许还得挨老爷子一顿训斥,责骂他骑射退步,太子自是不愿吃这个亏,不过他也不是示弱的主儿,向着四阿哥笑道:“不如老四来跟大哥比试比试?”
胤禛早知有这么一遭,他被皇上派去苏州查案,得罪的是太子那边的人,还给自己身边的僚臣得了些好处,估计也是抢了老大手里的东西,他面色如常,正要应下,忽而听胤誐扬声道:“四哥才从苏州回来不久,舟车劳顿。还没休息好呢,大哥和太子也忒心急了些,还是我来跟大哥比试吧?”
胤誐自五阿哥身后走过来,对着直郡王拱手笑道:“正好也请大哥指点指点我,如何?”
直郡王似是好笑,微叹一声道:“这怎么好?这要说出去了,汗阿玛准以为我是欺负弟弟年幼体弱,不妥不妥,我看啊,今儿这比试干脆就算了。”
直郡王这番话干脆利落,说罢就转身要走,太子也只冷眼看着,没什么反应。
胤禛心里叹了一声,朝着太子提议道:“既然大哥和太子无意,倒不如叫老八老九他们上来比试,咱们这些当兄长的,在底下看着就是了,汗阿玛体谅咱们事务繁忙,兄弟之间久不得见,才叫咱们出来透透气,总不好就这么回去吧?”
他觉得老十还是莽撞了些,没听着方才皇上是怎么说的,叫他们兄弟痛痛快快打一场,太子有皇上宠着,可以不听这话,那就只剩下他和大哥了,草草打上一场,不过受点伤,也算有个交代。但要是今儿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回去,回头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老十还得受一回过。
无非就是皇上心情不好,得有人来受气,舍不得动太子,也就只能瞧着他们几个吃瘪了。
康熙留在永寿宫等校场的消息,元栖也听了一耳朵,听到太子和直郡王一个推一个,到最后是几个年幼的阿哥们来了场“表演赛”。
她知道康熙心里对这些儿子还有些期盼,明明自己对夺嫡的事态再清楚不过,却还是希望这些儿子们没有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还盼着能有一点点残留的兄弟之情,夺嫡归夺嫡,将来不管是哪个败落了,好歹给留一条活路。
今日若是太子和大阿哥打上一场,出出心里头那口恶气,康熙心里兴许还能好受些,可惜太子和大阿哥没有动手,也就说明他们俩之间的隔阂,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不动手则已,一动手,那就只能是不死不休。
康熙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他斜着睨了元栖一眼,“哼,你生的好儿子,平白无故的,倒对着兄长们说三道四了。依我看,你不能再这么惯着他,是时候放出去历练历练了。”
这就是在迁怒小十了。
元栖知道他不过是说说,但却见不得他这副偏心到了极点的模样,面无表情道:“皇上舍不得说太子和直郡王的不是,倒是舍得嘀咕小十了,可惜我心眼小,断断见不得我的儿子平白无故蒙冤。您愿意宠着太子和直郡王,也别拿我儿子做筏子啊。您不心疼,我心疼。”
康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仰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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