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不怎么相信,毕竟元婉和小佟氏关系再好,也不会为了小佟氏得罪自己的靠山,四妹和六妹也就罢了,终归是宗室,可元婉的夫婿只是爵位显赫,仕途上还要靠着钮祜禄家。但元栖却又不得不防着有人从她那处下手。
被她一句道破,舒舒觉罗氏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她皱了眉,梗着脖子道:“是,是元婉陪我去的,我知道你们姐妹两关系不大好,这回是她想叫我在你跟前替她美言几句,但这药方子是我亲自去求的,在外头也找了大夫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说完这话,舒舒觉罗氏便紧紧闭住了嘴巴,生了闷气。
元栖更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有孕,事事小心难道不是应该的么,多问了两句话而已,怎么舒舒觉罗氏脾气比自己还大?
一个不愿哄,一个等着哄,守在外间的青玉这时候及时进来奉茶,而后绕到舒舒觉罗氏跟前替她捏肩,赔笑道:“格格肚子里怀着小阿哥,脾气可大着呢,皇上也觉得格格是受了影响,笑说这小阿哥生出来一准也是生龙活虎的,福晋看在外孙的份儿上,千万别介意。”
这一番话正中舒舒觉罗氏的所想,一口一个阿哥,一口一个外孙,又听她说连皇上也不介怀,自己更没有介意的理由了,便顺着台阶下来,抄起手边的药方递给青玉。
这下子青玉又得了元栖的一瞪,心里哭笑不得的同时,青玉也给不讲理的老太太提了个醒:“福晋是知道了,贵妃和翊坤宫的宜妃娘娘一贯说得上话,翊坤宫离咱们永寿宫就这么几步路的地儿,贵妃也不能去翊坤宫坐坐。”
舒舒觉罗氏心头一紧,她不是不知道后宅争斗的无知妇人,就算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还是问道:“这是为什么?”
青玉忧心道:“说出来福晋许是觉得我们多想了,但往年冬日,贵妃也不是没有冒着雪去翊坤宫,抬辇驾的太监做惯了差事,从没有一次脚滑过的。我们这些宫女更是四处的跑,偶尔才摔一两次。可今年稀奇呢,凡是走这条道的,一日就要摔一次,有时候是脚底下有雪滑了,有时候又是石头绊着了,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小心。”
话说到这份上,舒舒觉罗氏已然信了七八分,追着又问:“那怎么不叫人多看着些?”
青玉叹了口气道:“贵妃得宠,宫里难免有人说话不好听,若只为着几个宫人摔了就大动干戈,谁知道又要传出多么难听的话,到时候惊扰了太皇太后的清净,便是咱们的罪过了。”
舒舒觉罗氏听罢,眼底隐隐泛起了泪光,心疼地望向元栖,心灰意冷地叹了声道:“贵妃思虑周全,倒是我莽撞了。也罢,以后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元栖瞥了眼青玉,颇有几分赞赏之意,青玉那话其实是夸大了几分的,但元栖要的就是能镇住舒舒觉罗氏,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要从舒舒觉罗氏这儿动心思,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康熙特许舒舒觉罗氏入宫陪伴,能从现在开始一直陪到临盆生产,这已经是极大的恩赏,妥妥吸引了一把仇恨值。
听说皇贵妃为着这个,发了好大的火,她如今没了康熙宠爱,更是一点不顾忌了。
元栖就怕皇贵妃一时不理智,而舒舒觉罗氏一时糊涂被人利用害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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