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将人揽到自己身后:
“他手受伤了,根本干不了重活。而且昨天晚上我们是一块睡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鸡毛头恍若未闻,依然疯了一般地乱喊乱叫,民警喊了同事来将他制止住,也冲纪灼和霍月寻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出去。
……
出了派出所。
霍月寻挥了挥手,唤醒了还在因为纪华勇的事而出神的纪灼,声音温温柔柔的:“灼儿,结束了。我们先吃个早饭,然后再去画室那边,怎么样?”
“啊……好,没问题。”
纪灼昨天就跟画室商量好了,今天白天要过去带一天课。由于时间上跟火锅店那边有冲突,两厢纠结之下,他只能跟老板娘打了招呼。
“能去我家那边的早点店吃吗,我可能要拿几件衣服,才方便住你那边。”
霍月寻欣然同意。
因为宋嘉莉生了病,纪暖和纪灼还都在上学,各处都需要花销,所以他们卖了在宜浔的房子,在京云这里简单地租了一个一居室。
三平米左右的卫生间,十平米不到的客厅和厨房。纪暖和宋嘉莉一块住在卧室,而纪灼则拉了张行军床住在窄阳台和客厅的夹缝里。
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生活的环境有多么艰苦或者多么丢人,可一将熠熠生辉的霍月寻迎进来,他就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感觉这地方实在是有点无从下脚。
尤其是在霍月寻环视着四周时。他头皮发麻,想着这样的大少爷进来,实在是纡尊降贵。
所幸,纪灼的衣服根本就不多,一半在学校,一半在床旁边的柜子里,只是拿个袋子简单装下便好了。
他猜霍月寻都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场面,只是想一想霍月寻的表情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赶快出门。
“走吧,我们赶快去吃点东西……”
纪灼锁上门,忽然被霍月寻一把拉住,有点懵地抬头:“怎么了?”
霍月寻用完好的那只左手接过纪灼手里的东西,温热的指腹不经意地擦到了纪灼的掌心:
“好了,走吧。”
纪灼抿住唇,微微怔在原地。
这袋子就是街边发的广告袋,上面印满了“舞蹈教育培训中心”之类的字样,朴素得不能再朴素。霍月寻却没说一个字,却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
纪灼的心莫名其妙地又开始痒。
这次的情感比之前还要汹涌,他足足抑制了半分钟才消停下去,恢复正常的状态,带着霍月寻找到一家好评如潮的早餐店点了吃的。
在等餐的间隙,他还拿了纸巾卖力地替霍月寻擦拭着桌面,一直低着头,耳朵尖却红彤彤的。
老城区的早餐铺子普遍店面都比较小,狭窄的过道旁是四五张并排的桌子,前后桌的后背几乎都能靠在一块。
身后一对小情侣似乎刚刚同居,如胶似漆地靠在一块,声音能一丝不漏地传到纪灼的耳畔。
“宝宝,谢谢你帮我烫勺子呀。”
“这是老公应该做的。老婆除了馄饨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啦,我早上胃口很小的……哎呀,这个馄饨好烫呀!”
“我来……呼……吹一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哎呀,老公,还是你喂我吧。”
“……”
老板娘吆喝着一声“来了”,将两碗馄饨和一笼包子放在两人跟前,说了句慢用。纪灼骤然回神,手不小心碰到汤碗,溅出些许滚烫的热汤。
“小心,”霍月寻连忙伸手,抽了两张纸覆上纪灼的手背,“烫不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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