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日改变的太多,跟从前那个胆小的迟娘子简直判若两人。
“殿下可喜爱我?”萧寰听帐幔内的女子忽如其来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叫他红了耳尖的一句。
萧寰心下一惊,好在隔着帘,里头人也没瞧见他这泛红的不自然的神情。
他装作淡漠,轻咳了声道:“不讨厌罢了。”
迟盈一听,心里涌起一种她不明所以的情绪,她咬着唇默了两瞬,旋即仔细想想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人不喜爱自己,那自己也不喜爱他,她......心里有其他人,应该也不是一件十恶不赦的大事吧......
迟盈还记得太子上一次告诉自己,他没有喜爱之人,如今呢?
迟盈便继续追问:“那殿下如今可有喜爱的娘子了?”
萧寰笑了笑,没说话。
见他这副神情,她便依稀是明白过来,心里猜测着是哪里娘子竟然能得了这人的喜爱?
猜来猜去,便猜到那位禁中的徐娘子身上了。
约莫是女人间的直觉吧,迟盈第一眼见徐娘子,便能察觉徐娘子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打量与敌意,那时她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今想来倒是有理可循了。
萧寰见迟盈又不吭声了,便说起正事来:“上回孤有事未能陪同,明日正巧孤得空,可陪太子妃一同前往。”
帐幔内柔弱的女声:“不敢劳烦太子,明日妾自己去吧。”
萧寰脾性被迟盈一直磋磨,如今竟然是好了不少,听到这等拒绝的话,竟也不动怒。
他语气微严肃,朝着迟盈道:“有一事该同你说,随国公不日将被派往并州常驻,你......这事还是先与你说清的好。”
免得到时候又出麻烦。
迟盈只觉得耳边一怔嗡鸣,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父亲已经是朝廷的北衙大将军,超品公爵,何等的权贵。
如今往那什么并州去,不是贬谪是什么?
她主动掀开帘幔,光着脚就踩下地毯,声音有几分仓促的质问:“我什么都不知?我为何什么都不知?你现在才告诉我?!”
有些事不该同她透露,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太子只得朝着她解释:“如今朝中乱,北衙不是好去处,往并州远离京城反倒好些。你明日去随国公府也好,你父亲会同你解释清楚......”
迟盈哪里听得进去?
一日接连两场于她而言的晴天霹雳,迟盈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她几乎就要跌倒,萧寰拧着眉伸手扶她,反倒被她推开。
迟盈只想崩溃地大哭,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哭了出来,觉得是太子故意的。
太子定是故意要害她......
怪不得最近不见太子威逼恐吓她往陪都的事儿了,原来是早有主意!
只要她爹走了,她娘她弟弟都要跟着走。
她们家离开了皇城,只剩她一人在这皇城举目无亲,可不得随着他一道往邺城去!
好生歹毒的心肠!
迟盈大口大口捂着胸口喘息,跌坐到地上,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
她捂着胸口,气促的踢着空气道:“我要回随国公府,我现在就要回去!”
太子看着太子妃这副幼稚德行,面色难看,“迟盈,你当你还是孩子吗?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一旦不顺着她心意就要哭闹,一次比一次没规矩。
他三四岁时,也不会像她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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