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遂瘦了很多,不过更为刚毅,眼神也更具杀伐之气,身上带来一股冷意。
“这都是臣子的本分。”
邵景洲欣慰的点头,“朕知道,今晚就宿在宫里吧,明日朕为皇叔庆功。”
邵遂抱拳谢恩,“臣先回去休息。”
邵景洲拿着呈上来的折子,在宫里就是想让他好好休息。
在他离开之后,余怀南也奉旨觐见。
“皇上,那些氏族情绪都十分不满。”
此次是打压氏族困难重重。
邵景洲当然不会怕,越是这样他越要做。
“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罢了。”
邵遂回到自己的寝殿。
“让他进来吧。”
侍卫单膝跪地。
“王爷,宫内无事发生,只是,只是,昭华殿内的那位似乎有喜,皇上派去的人盯得太过严格,咱们的人打听不到。”
邵遂直接站了起来,眯着眼睛。
“什么有喜?你说清楚。”
侍卫皱着眉头,“回王爷,是,是有孕。”
邵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有孕?那,那这孩子,是他的,是他的,一定是他的,他压着自己的笑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有孕需要注意一些什么?这个得问问嬷嬷,但嬷嬷不在宫内。”说完又想去昭华殿,但现在天还亮着,只能折返又回来。
“你回王府,把本王打下来的那几套皮褥子拿来,她落过两次水,身子弱。”
下属只能站起来拿上令牌出宫。
顾绾在昭华殿内躺在软塌上,地龙烧的热乎乎的,人看着倒是比夏日要胖了一些,但其实刚刚好,她原先太瘦。
竹香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一脸的喜意,又拍拍身上的雪。
“娘娘,王爷今个回来了。”
顾绾抿嘴嗯了一声,身上盖着一件铺满海棠花刺绣的毯子,掀开毯子,她下了长椅。
“给我研墨。”说着话站在书桌前。
竹香把宣纸铺着放好,“娘娘这是给谁写信?”
顾绾看着桌子上青色琉璃花瓶里的梅花,“给父亲。”
竹香紧抿着唇,压低了声音,“娘娘要把有孕的事情告诉大将军吗?”
顾绾没再回答,一只手扶着袖子,拿起笔蘸上墨水。
“展信佳,父亲,哥哥安好,女儿晓前线战事吃紧,父兄皆为国为民,可父兄可知,五城彻底收回之日,便是顾家的灭顶之灾,新皇犹记当年姑姑之罪,顾家又根基过甚,新皇自登基后,便大力打压氏族,顾家又手握兵权,天下百姓只知顾家,不知天子,这不是新皇会愿意看到的,且女儿再次恳切相劝,父兄若有别的机会,请父兄再做选择,不为别的,嫂嫂柔弱女子,侄子年幼,请父兄万思万量。”
她一口气写完,看着信上内容。
“晾干就封火漆寄出,走另外一条路。”
竹香答是。
顾绾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口,让丫鬟打开窗帘,看着这漫天大雪,这偌大的紫禁城能困住人心,也能放大人心。
竹香只静静站在主子身后。
晚间,顾绾用过膳,就坐在前殿给孩子做鞋子。
竹香把其余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没过一会,就见到了人,她悄悄出去关上门候在门口。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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