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官歇家,会去官府设立在关口路径的客栈里头,帮着各路行客打理?关税以?及其?他大小事宜,不往关口那道走,压根见不到。
再?说衍生出来的私歇家是最活跃的,他们帮忙给少数民?族交易货物、包办赋税以?及种种买卖,可镇上反而很少能瞅见,压根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做生意。
“我跟你一起去,”徐祯语气坚决,他今天都不知道往门口张望了多少次,一颗心?始终悬着。
姜青禾也同?意了,只能明天拿了粮食过去,让蔓蔓在赵观梅那先凑活一顿。
没入夜前?,她开始数罐子里的钱,刨去些杂七杂八的吃穿用度,还剩一两多。
“雇个?歇家可能要花不少钱,”姜青禾看着手里的碎银子,她内心?沉重。
徐祯出去倒了洗脚水回来,他捏捏姜青禾紧绷的肩膀,“再?赚不就是了,眼下农活也不算多,晚些我跟三德叔出去给人造房,我赚的钱不都是你的。”
姜青禾靠在他身上,握着银子没说话。
她心?里有事,夜里也睡不安稳,硬熬到天亮,将蔓蔓送到周家,她和?徐祯去镇上。
结果各条道都走了,又挨家问询,有的人指了紧闭着大门的店铺,有的说在车马店边上的小巷里有一个?,到那又锁了门,一问旁边人家,两三个?月没回来了。
折腾得浑身衣服都被汗打湿得透透了,终究一无所?获地?回来。
结果夜里躺在床上时,姜青禾突然坐起身来,她推推徐祯,趴在他耳边说:“明天去找大使问问。”
她把所?有认识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发现在这上面,能靠得上的除了之前?的驼队,可能也就是大使了,毕竟歇家也管皮货生意。
“好,快睡吧,”徐祯拍拍她的背。
第二?日,两人一早出现在皮作局门口,家里暂时还没啥好给的,从镇上铺子里买了些糕点和?一坛酒上门。
自?从上年秋末别后,这倒是姜青禾头回来找大使,大使这小半年来过得很顺,面色瞧着很好。
“稀客阿,小禾跟徐祯是吧,俺还没老糊涂嘞,咋带了东西来,俺可不能要,”大使前?头高高兴兴,眼见桌上摆了一堆东西,他下意识沉了脸。
姜青禾笑笑,把东西推过去,“好久没来瞧您,一来就是上门托您办事,不带点东西咋好意思说。”
“你这外道了不是,有事就说呗,只要不是啥顶天的事,叔能给你张罗得都给你张罗开,”大使又把东西推回去,神情认真。
他说:“去年可多亏了你,虽说有些皮子瞧着不咋样,做成光板皮子后,又絮了羊毛和?棉,边外那些将士冬春这两季好过太多了。”
“那我可没做啥,都是大使,不,叔你有魄力,不然哪有我啥事。”
两人相互吹嘘了一番后,谈回到正事上来,大使听姜青禾说要找个?歇家,他沉思了会儿才开口,“这群歇家除了几个?找衙门办事的外,其?余都在关口那道上,或是蒙藏边扎窝呢。昨天倒是在户房碰见了,他指定还没出城,俺带你去见见,就是他这人不咋好说话。”
“不碍事不碍事,”姜青禾连忙站起身,拉过徐祯往外走,至于那些东西自?然而然被遗落在桌上。
大使带两人去找的那个?歇家,真的住在犄角旮旯里头,远远偏离了姜青禾以?为他们住宽宅大院里的想象。
“姚三,姚三你在家不?在家吱个?声,”大使砰砰敲门。
姜青禾就见那扇破旧的木门掉出许多碎屑来,徐祯望天,这木门已经到了不能修的地?步了。
木门吱吱呀呀地?响了会儿,里面才有人出来开门,是个?束发的清瘦中年人,唇边一圈胡子,下巴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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