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交谈时,土长招手让姜青禾上去,将站台上的?位置让给她,自己坐在下面听。
姜青禾坐在高位上,能直面齐刷刷的?视线,她也不慌,有质疑声才是正常的?,要?是她说点?啥,大伙全都同意她才会纳闷。
“别急别急,等我说完,”姜青禾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等声音渐渐平息才往下说,“是的?,鸭子会吃秧苗。”
胖妇人一拍手,“俺说准了是不。”
“可?我们不放大鸭阿,放鸭去稻田也是不能一股脑瞎放。稻子刚插秧不能放,等到分蘖了,才可?以放雏鸭,稻子开始结籽后?,鸭子就得赶出来,不能再下田。”
姜青禾想起自己的?故乡,那是个很有名的?水乡,稻田养鸭几乎成了常规操作。每家都有稻田鸭,反而?要?是谁家没养的?,还会被天天追着问。
她其实不会养鸭,可?她耳濡目染那么些年,知道稻田养鸭的?诀窍和好处。原本以为忘记了,可?今天一想其实好多事?情都没法忘掉。
她昼夜没睡,可?说起这事?来还是精神奕奕,“雏鸭最?爱吃稻飞虱,虽说我也不晓得一只雏鸭一天能吃多少?两飞虱,可?我晓得,只要?雏鸭进了田,飞虱肯定?活不了多久。”
“到时候虫子没了,又肥了雏鸭。”
姜青禾祭出一个杀招,“鸭粪能肥田,以前在我们那,有句老话说:鸭子宿一夜,可?肥三?年田。”
吃虫肥田,这四个字眼落在大伙耳朵里,就跟清水河此时涨水泛滥般,满是不可?置信。
“有啥好不信的?,”徐婆子着实听不下去了,她转过身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瞅到俺了没?俺是谁,俺是村里养鸭大户,你们不听青禾的?,那就听听俺的?。”
“鸭粪肥不肥稻田俺可?比你们晓得多,俺养了那么多鸭,鸭粪都混在土里烧了填进稻田里,头几年不觉得,可?最?近这些年,每年都能多出一斗的?粮,那是为啥,可?不就是鸭粪肥田吗?不信拉倒,以前俺都不往外说的?,”徐婆子一股脑说完话坐下。
姜青禾立即接下去说:“养鸭除了吃飞虱,最?好的?是啥你们晓得不?”
“啥啊?”
“它也能治蝗虫阿!”
要?说飞虱吧,姜青禾虽然?厌恶,可?心里并不害怕。但是蝗虫,种田以后?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都发怵。
它不像螟虫只吃几种农作物,也不像飞虱,最?喜欢在稻子里打窝,蝗虫它可?是杂食,几乎大部分的?农作物都逃不过它的?啃食。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姜青禾没见过蝗虫的?都害怕,更别提底下坐着的?众人,他们可?都是经历过蝗虫的?,一提起这来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本来坚定?地反对稻田养鸭的?那些人,此时心里忍不住动摇,更别提有些还摇摆不定?的?。
忍不住想,养吧,养鸭可?比养猪要?便?宜,又能下蛋又能吃肉。
徐婆子抓准机会说:“以前俺卖雏鸭卖八个钱一只,眼下大伙不好过,叫俺不给钱白送是做不到的?,五个钱一只要?是能成就拿走吧,再少?俺日子也甭过了。”
说实话也正赶上时候了,她立夏边才开始孵雏鸭,母鸭孵蛋得一个来月才能出小鸭仔,正好在端午边上。
但是刚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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