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俺染点。”
让她现在花钱去买棉布染色,宋大花除非傻了才会这样做。
几个小娃欢天喜地蹦着,又一同跑出去找小草,等会儿一起做风筝。
姜青禾瞧着这纸,她最近捉襟见肘,其实?琢磨出了个赚钱的?法子?。
本来想跟宋大花提起的?,可念头一起又给压了下去,这事还得跟苗阿婆通声气才成。
怀揣着这件事,她张罗完午饭,晌午后搬了桌子?在院子?里,柿子?树底下。可惜柿子?树连叶子?都没有,要是等明年,就能在树底下乘凉了。
染过色的?纸晒了日头,又吹风,半下午就干透了,此时几个娃各自挑着自己?喜欢的?颜色。
“我要红红、黄黄、绿绿、蓝蓝的?花,”蔓蔓边挑嘴里嘀嘀咕咕,概括为她要花里胡哨的?颜色。
二妞子?瞅着那?深蓝的?纸,上手摸了摸,她还没想好做啥嘞。
“俺要做羊,小羊多好,”虎子?笑,“又能吃又能穿,俺长大了要去当放羊倌。”
宋大花拍拍他的?肩膀,“好娃子?,比你妹有出息。”
不怪宋大花这么说,属实?是二妞子?自个说的?,她要是大了啥也懒得干,想去拉枣杆子?。
拉枣杆子?的?意思是要饭,可不叫宋大花气不打一出来,拿了笤帚想抽她一顿。
二妞子?小声哼哼,要饭多有意思。
虎妮这时从地里做完活过来,她瞅了又瞅,“做放风子?阿?”
风筝在这地叫风子?,其实?还有个名更贴切,风放纸。
“做着玩玩,”姜青禾拍拍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来说。
“明天蔓蔓生日,说想到草原上睡一晚,”姜青禾用手杵杵虎妮的?胳膊,“你家?那?两个帐篷借我用下呗。”
说起这帐篷还是早年间虎妮她爹放羊的?时候做的?,都老些时候没用过了。
“不早说,那?帐篷积了多少灰,黑脏黑脏的?,”虎妮拉她,“走走走,去洗洗。”
“走走,我倒是想早说,这不刚晌午定的?吗?”姜青禾赶紧跟上她。
因为这个临时决定,这个午后变得忙乱起来,帐篷太脏又大,不能下河洗。
扯开摊在架子?上,用笤帚将灰给掸下来,又换了大木棍重重击打。哪怕裹了头巾,到处飞扬的?灰尘像是黄毛风来了的?前兆似的?,呛得人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拾掇得差不多,回去给大家?做的?风筝善后,涂浆糊晒干,再压一压明天才能牢固。
天还没黑,光线通明时,徐祯从后院的?水窖里舀水,灶房里两口灶眼都燃着,锅里还有滚滚沸腾的?水。
两人一起提着进?了西边的?浴室,说浴室算是抬举了它,因为除了有个小木桶外,和?一个排水沟还有扇窗户,其他只有零散的?洗漱用品。
等小木桶装了水,蔓蔓推着徐祯出去,她要洗澡了。
关?于男女有别的?知识,她两岁会说话?起姜青禾就教她了,到这里提醒的?次数更多。
所以?才四岁的?蔓蔓已?经?懂得,什么叫做私密,什么叫隐私。
蔓蔓光溜溜地坐在木桶里,害羞地捂住脸,三岁的?时候给她洗澡从来没有过。
“咋,你害羞个啥,”姜青禾给她的?胳膊搓搓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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