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祯告诉她,“这叫笋干。”
笋干泡开?,切成细细小小的粒,加上一点点肉末,炒熟包进去的,照样爽脆。
姜青禾吃到的是萝卜粉丝馅的,谈不上鲜,可素馅的蘸一点点醋,那可真爽口阿。
最爽口的是酸菜馅饺子,里头搁了?一点剁碎的猪油渣,爆出的汁里有酸味,吃起来不酸不咸,正正好。
“做这太费心了?,不过?你这手艺呱呱好,”姜青禾咽下嘴里的饺子,毫不吝啬地夸奖。
“呱呱好哇~”,蔓蔓说得抑扬顿挫。
“那你多吃点,”徐祯又起身给她碗里加了?几?只?饺子。
平时他是不会费这劲的,可他想着,要是今天能跟粮商谈下来,那就当庆祝,要是谈不下来,吃一顿好的解解愁,不行就两顿。
最后?一大锅饺子半只?没剩,吃得肚饱滚圆,还举着灯跑去后?院挖没挖完的水窖,刨了?一地的土。
最后?累得沾床就睡。
天还黑着,又爬起来赶着马骡子跟宋大花两口子挖土去。
宋大花特能说,她男人?则沉默寡言,带着顶破毡帽,满脸胡茬,干起活来嘎嘎使劲。
红土地得沿着春山走,都走到树木越来越稀疏,才找对地方。
“就这准没错,”宋大花用小锄头敲土,“昨天俺怕找不对地方,找人?带俺走了?一趟,挖了?一篓子才走。”
“你们都使点劲,这土挺难挖,胶在一块跟分不来了?似的,”宋大花又是用手挖,又是用脚踹,才把石头边的给震下来,刨出来一堆。
她男人?更是挥着锄头呼呼生风,啥难挖,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一搂一大堆细土。
姜青禾跟徐祯两个人?望而却步,他们想挖土,但不想把自己的胳膊折进去。
挖到最后?筐都填满了?,姜青禾喘着气甩手,徐祯努力保持平稳的气息,宋大花啧了?声,“都说啥锅配啥灶,论干活来说,你俩真配。”
“姐,你这话我?就当你夸我?了?,”姜青禾也不害臊,谁能有她这样的体魄。
挖完红土后?得和泥,人?力没办法把泥和到有黏劲,得拉头壮牛来。没有牛,马骡子也凑活能使,但不能拉过?头了?,不然?骡子会废掉。
徐祯就把品相不好的胡萝卜都拿出来,吊在马骡子前面,它拉着搅泥的木棒在坑里转两圈,他就喂它一根。
吃了?一袋胡萝卜,外加一大捆干草料,红泥才算彻底盘好,比水泥还稠,大花男人?会糊水窖。
关键不是把泥抹一圈,而是要钉窖,选一个大小适中?的位置,往里敲泥棍,让泥都连接在一起,确保没有渗水的地方。
当然?他们不为喝水,只?为储水灌溉就没做那么精细。要是水窖想储存雨水供自家吃喝,那么口径就得挖得小,底下要挖得又大又深,到十?几?米,这样等雨水雪水沉淀后?,用水桶拎出来的水是澄清的。
做水窖留给两个男的做,姜青禾带上蔓蔓,宋大花叫二妞子两个别蹲着看抹泥坑了?,跟着一起去给四婆家掰苞谷。
本来苞谷要比稻子收得早,今年时令不对头,湾里好些人?家都种晚了?,眼下才到能收的时候。
那一大片苞谷地蹿得特别高,苞谷叶杆发黄,露出带着胡须的苞谷。
“小禾,你也来收苞谷阿,俺家的好,你拿几?个呗,”路过?的姨喊姜青禾。
姜青禾连连婉拒,她昨天才在湾里有了?点名气,大伙还很热切。
但她不认识人?啊,宋大花则一把上去揽住那大姨的手说:“水婶,你要不见者有分,要不就收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