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飞蛾玩。
殷重山能者多劳,还在操心:“此番春猎,宫中怕是要发难,王妃无自保之力,带他出城……”
是不是太危险了。
姬恂侧头看了下还在飘来骂骂咧咧的暖阁,眼瞳似乎温柔一瞬:“春猎人多眼杂,不便让他掺和进去。”
殷重山蹙眉:“那是留在京城?”
可一旦事发,楚召淮岂不是更危险?
姬恂沉默许久,忽然道:“周患留下。”
周患“啊?”了声,迷茫回神:“什么?”
三人正说着,暖阁传来声砸东西的动静,楚召淮道:“吵死了!”
姬恂:“……”
殷重山心都提起来了。
还从未有人敢冲王爷砸东西,还吼。
就算王爷再情根深种,也不会……
姬恂突然笑了,似乎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似的,伸手一挥示意他们下去,别吵到王妃。
殷重山:“……”
陷进去了!
楚召淮不知道姬恂是什么反应,吼完又后悔地躲进被子里,唯恐姬恂进来揍他。
左等右等没等到,外头似乎真的没动静了。
楚召淮松了口气,掀开锦被露出脑袋来,又陷入沉思。
姬恂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这么呲儿也没生气。
难道真的……
不行,再观望观望。
楚召淮从来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气,打定主意后养精蓄锐一夜,翌日睡到日上三竿,衣服都没穿好就问赵伯姬恂人在何处。
赵伯为他理好衣袍,欲言又止。
楚召淮打了个哈欠:“他不会又‘应酬’去了吧?”
“那倒没有。”赵伯道,“圣上已解了王爷禁足,还安排了春猎的差事,王爷晨起便出府了,许是下午才回来。”
楚召淮撇嘴,将昨晚在脑子里想好的方子写出来。
如今他一坐下就肚子疼,只好将煎药的时辰、剂量一一写清楚,交给其他人去煎药。
晌午一过,姬恂果然回来了。
楚召淮困倦极了,正躺在湖边的躺椅上钓鱼,眼皮一直在打架,手中鱼竿传来动静,他也呆呆的没动。
眼看着鱼都要挣脱钩跑了,楚召淮如梦初醒,打着哈欠刚要收钩,一只手从身边伸来,动作随意地用力一抬鱼竿。
鱼登时脱钩跑了。
楚召淮:“……”
楚召淮幽幽看去。
姬恂当做无事发生,重新挂上鱼饵扔进湖中。
下人就在旁边瞧着,姬恂也不指使人再搬个凳子和躺椅,好大一个人竟然没眼力见地坐在楚召淮软椅边,将人挤得不自觉往旁边挪屁股。
楚召淮蹙眉,对赵伯道:“劳烦给王爷搬个软椅来。”
“不必。”姬恂体贴极了,“本王坐在这儿甚好。”
楚召淮:“……”
楚召淮握着鱼竿,歪头看向姬恂。
好一会,他装作盯着湖面孔雀翎,若无其事地试探了句:“王爷千金贵体,为何非得和我挤一块?”
姬恂懒懒靠在摇椅上,手臂伸展搭在楚召淮脑袋后,足尖一蹬让椅子缓慢摇起来:“省事儿罢了。”
楚召淮蹙眉。
一句酝酿半天的试探被轻飘飘打回来,不行,得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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