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无声在被中吐了口气,裹着热意的锦被糊着半张脸,声音也闷闷的:“嗯,专治创伤,应当比王爷府中那个庸医要好得多。”
说完,楚召淮立刻后悔了。
糟了,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姬恂不会脱了衣裳让自己为他换药吧。
更何况方才他体贴为自己涂药,更是一种值得说出来的筹码,肯定会想着要捉弄他,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心中暗爽。
楚召淮憋了半天,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小声说:“明日我会将药膏给庸医……不是,给府医,让他为您换药。”
姬恂似笑非笑看他:“如此甚好。”
话虽如此,他却仍随意把玩着药膏瓶。
楚召淮警惕地看他。
终于,姬恂张唇,准备说话了。
楚召淮严阵以待!
姬恂却道:“这药膏是用何种方子调配的,可能入口?”
楚召淮一愣,只问这个?
“能入口。”楚召淮吐出舌尖给他看,“这种小伤明日就能好。”
姬恂笑起来,将药膏放回床头小抽屉里。
楚召淮松了半口气,又疑惑看他。
干嘛要问能不能入口?
他也咬到自己舌尖了?
姬恂重新躺下,道:“睡吧。”
楚召淮“哦”了声。
后颈还涂着药没干,一时半会不能平躺,只好半侧着身子躺在软枕上。
白日睡了一整日,此时没什么睡意。
楚召淮放空脑袋发了会呆,睡熟的姬恂已轻车熟路翻身挨过来,熟练抱住他的腰身,将人扒拉到怀中拥着。
楚召淮:“……”
楚召淮这回很冷静。
无法反驳的是他喜欢姬恂从后背拥来的姿势,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点抵抗从脑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困意都随着热烘烘的怀抱袭来。
就这样吧。
楚召淮彻底放弃抵抗,陷入深睡前迷迷瞪瞪地浮现一个念头。
如果姬恂能一直这样,不再像宫宴时那样丢下他一人,他就……
还没想到“就”如何,人已彻底熟睡。
***
好似做了场永不醒来的梦,楚召淮白日睡了过久,昏昏沉沉天还没亮便已醒了。
姬恂还在保持同样的姿势抱着他,呼吸均匀洒在耳畔。
楚召淮眨了眨眼。
窗外昏暗,榻上温暖如春,从温暖怀中醒来,不再忧心去哪儿能费心费力赚银子……
好像是楚召淮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场景。
楚召淮歪头想看姬恂,脖子又传来一阵痒疼,他唔了声,眉头皱起,觉得好奇怪。
那药是特制的,一夜过去唇上已结了痂,舌尖也已不疼了。
怎么就后颈还没好呢。
楚召淮迷茫极了,轻手轻脚想要将箍着他腰的双臂给扯开。
只是才刚动,姬恂似乎不满他脱离掌控,双臂一紧,恨不得将他严丝合缝裹自己怀中。
“别动。”姬恂嗓音喑哑,梦呓似的道。
楚召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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