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山头疼欲裂:“你要不还是去巡查吧。”
省得这混账话被王爷听到,狠狠罚他两年俸禄。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姬恂站在门口冷淡看过来。
殷重山和周患赶紧起身,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罚俸一年。”
殷重山脸微微扭曲,硬着头皮说是。
正等着王爷继续罚口无遮拦的周患,就看姬恂裹着黑色披风,宽大的兜帽罩在头上,神色冷淡抬步就走,没有丝毫罚周患俸的准备。
殷重山傻眼了。
周患怜悯地看着他:“好可怜,你怎么又被罚俸了?是不是说错什么惹王爷生气了啊?”
殷重山:“……”
这世上惟独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
楚召淮在姬翊的禅房窝着听他们闲侃。
三人年纪相差不大,深了聊倒也谈得来,若不是身份不对,王妃今晚都想在这里凑合了。
姬翊和梁枋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国子监功课的事,楚召淮听不太懂,便抱着膝盖坐在炭盆旁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咔哒”一声,像是窗户被人从外打开,他迷茫地睁眼一看,就见有几人翻窗而进,快步朝着三人冲来。
姬翊和梁枋愣了愣,没什么反应。
楚召淮倒是反应极快,立刻捂住袖子要撒毒粉。
却见那几人疾步而来,等走到近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恭敬行礼:“世子!”
梁枋处变不惊,眉眼温和道:“柏叔不必多礼。”
为首的男人将覆面巾扯下,铁面剑眉却眼露泪光:“世子受苦了,王爷特让我等择机会护送您回沅川,必不再被人欺辱!”
姬翊打了个哈欠也不困了,迷茫道:“这是你爹留给你的私兵?”
“嗯。”
叫柏叔的男人见到一旁已放松警惕的楚召淮,直接俯身磕头,咚地一声,将楚召淮吓了一跳。
“楚神医妙手回春,王爷远在沅川听闻甚是欢喜,您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整个沅川的恩人,日后若有差遣尽管吩咐,我等誓死为您效力。”
楚召淮赶紧往旁边侧了侧身,他没见过这种场面,干巴巴道:“起、起来吧。”
梁枋将几人扶起来:“别把楚神医吓到了。”
柏叔是个五大三粗的武人,见状忙往后退了几步,声音也放轻了。
“冒犯神医了。”
楚召淮哪里被人这么规规矩矩叫神医,眉梢都要本能地飞起来了,面上却还是矜持地绷着唇角:“举手之劳罢了。”
“神医。”柏叔说,“神医可需要金银、神药、宅子产业?神医,神医神医……”
楚召淮:“……”
楚召淮被这一连串的“神医”叫得都有些飘飘然了,脑袋越垂越深,勉强稳住神情:“不必了。”
刚说出来,楚召淮微微一愣。
不对,听他们的话头,梁枋身为质子,却好像有办法护送他从京城逃出去。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能一起离开?
楚召淮心口重重跳了跳。
柏叔对他感激涕零:“日后神医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楚召淮抿了抿唇,并没有轻举妄动:“您客气了。”
柏叔和梁枋瞧着还有要事相商,恰好子时将至,楚召淮便起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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