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行事,还是得再再再周全一些才行。
“那么,”骆京书朝陆约扬起笑脸,“好久不见,陆约。”
陆约眼皮微微上抬,将骆京书的明眸皓齿纳进眼底,他往下咽气,喉结滑动,咽的是那口被人放鸽子还被遗忘的气。
他伸出手去,与骆京书轻轻一握,“好久不见。”
在首都机场那日,考虑骆京书可能会睡懒觉,起不了太早,陆约订的是中午飞美国的飞机,班级小组要启程跟组一部好莱坞大电影,机会难得,陆约自然也珍惜。
头顶穹隆不断有飞机滑过去,有离地的,有落地的。
陆约一直在改签机票,直到当天晚上十一点,他要等的人也没来。
小组里的几个同学脑子里只有电影,文化无国界,他们不歧视亚洲人,还因为陆苇是陆约父亲,而对陆约另眼看待。但教授在翌日给刚落地洛杉矶的陆约发来邮件:我给你布置一份留校作业…
那次跟组是与陆约无关的属于其他人的漂亮履历。
陆约性格偏执,控制欲强,但他划定的可接受的范围却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
在骆京书的电话号码变为空号前,陆约想道,只要骆京书联系他,随便什么理由,他都相信,都会原谅对方的失约。
骆京书辩无可辩,他垂着头,手指戳着朱丽叶毛绒绒的脑袋。
“我记得你那时候喜欢吃片场外面那家海鲜馄饨……”对方的少年印象在骆京书的脑海里逐渐清晰,“等放暑假了,我们一起再去吃。”
陆约答了声好。
骆京书清了清嗓子,他匆匆扫了一眼陆约的脸色,还好,没有异变。
其实光线太暗了,他看不太清楚。
陆约转过脸,他看着花坛里葱茏繁茂的月季,多是直立月季,长成了拥挤的小树林。
若不是陆誊,他本没打算这么早就将往事托出。
这件事情他有重要用途,起码它应该发挥一些该有的作用,而不仅仅只是老友会面,互诉衷肠。
“少爷,张总请您过去。”
阿姨的身影出现在小门后。
张勼坐在前面花园的凉亭中,她面前放着一套茶具,见陆约来了,“上等普洱,尝尝看。”
陆约从头到脚的规整,越规整,规则感越重,也就越凌厉。
他坐下来后,"我不喝茶。"
张勼笑了笑。
“你就这么把,”她朝屋内抬眼,又收回,“带回来,不怕陆誊找你闹?我耳朵可受不了他那小孩子脾气。”
陆约口吻像是在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人,“我让人订了机票,明天送他回美国。”
张勼摇了摇头,同样像是在感叹与自己无关的人,“你可真狠心,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握着杯子,抿了几口茶,下定决定了才开口说:“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个姑娘回来呢,结果你喜欢的是同性,同性……生孩子可怎么办呢?陆家偌大家产,你准备怎么办?”
屋外天热,陆约解开袖口,挽了上去,语气冷清,“你们再生一个异性恋,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但前提是他不是不婚不育的异性恋。”
“呵,”张勼冷笑了一声,“算了,你喜欢的人,我也会喜欢你,但作为母亲,我好心提醒你,别让自己的感情变成他人的垫脚石,就和吴家那小子一样。”
吴剑兰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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