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仓库,厚重如同博物馆,使人一踏进来,就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都是陆老师收藏的?”骆京书站在了一柄红玉缂丝刀扇前,那红玉如血,艳丽无芳,顶上一道暖色调光线,更加使之看起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陆约关上门,“他每部作品都会带一些东西回家收藏。”
“不一定都是昂贵之物,”陆约朝库房的西南角看过去,“石头,树根,羚羊角,碎瓦,他觉得有意义,就会放进来。”
“陆老师真是吾辈楷模。”骆京书闭眼夸。
陆约看了他一眼,“走吧,带你去挑你需要的。”
从过道中走过,拐了好几道转角,才来到一面全是短袄长裤戏服的陈列柜前。
短袄颜色款式不一,红色的有好几套,大体看都差不多,但凑近了细看,才发现有的是缎面,有的是麻衣粗布,有的绣了花,扣头也是各用各的。
陆约从一大串钥匙里找出这面柜子的钥匙,他将柜子打开,目光没什么情绪地看了骆京书许久,灯下,他眸光漆黑乌亮,骆京书本来还算自然自在,被看得久了,他闻到空气中的酒精味道,想起来,陆约刚刚吃饭的时候饮了不少酒。骆京书无端不再自在。
良久过去,陆约取了两套女式的红衣出来。
“这部红色电影是他十年前的作品,电影北京是北方农村,刚好是冬季,衣服的码数也都偏大,不然里面塞不下衣服,看起来单薄,不像回事。”陆约合上柜门,他扶着骆京书手肘朝外走。
“直接拿走?”骆京书惊愕。
陆约:“这里没有试衣间,你难道准备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骆京书立马主动往前迈步。
两人从库房里出来时,陆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人,手里的戏服。
看清陆约手里那两套戏服,他浑身有关艺术家的气息在瞬间跑光了,他窜起来,“你小子会挑,挑最贵的两件儿,这俩可是纯手工,那上面的花儿是我请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那棉花都是用的最好的,那扣子是我请非遗传承老师定制的,你站住!站住!”
陆约一把攥住骆京书的手腕,“快跑。”
骆京书都没时间思考,被陆约带着跑了起来,陆约腿长,擅于运动,在后面几步,快到房间时,陆约一把搂住骆京书的腰,直接把人塞进了房间。
陆苇在门外大喊大叫。
“陆老师是不是不同意?”骆京书踌躇。
“不是,”陆约淡定道,“他只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诉说创作想法和过程的机会。”
“要是让他抓住,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骆京书明白了。
“先试哪一套?”他看着陆约手里两套戏服问道。
陆约将领口有白色兔毛的一套递给骆京书,“洗手间右转。”
房间大得像一套房。这是骆京书转身面朝着整个房间时产生的观感。
陆约在与卧床半扇墙之隔的书房翻开一本书,书是人体肌肉详解。
楼下张勼还在与人通电话。
听她聊了几分钟,洗手间的门从里面被轻轻打开了。
骆京书并不矮,他的身高在男生里面也算高挑的,他只是骨架不够粗壮,显得纤细。
充满乡土气的大红色短袄穿在他身上却不丝毫不令人觉得土气,反而贵气艳丽,领口那一圈雪白的兔毛抑住了这种艳丽,中和得秀丽文雅。
裤子的话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骆京书两条腿细长笔直。
几乎没有他穿不了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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