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绷得笔直,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却始终不敢靠近祁妄的房间,仿佛那里面有怪兽。
是占据了他竹马身体的怪兽,祁妄才会在操纵之下说出那样的话。
对,一定是那样。
祁妄昨天晚上喝醉了,神志不清,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根本不是他的本意,而且说不定是祁妄认错了,把他当成了别人,才会告白。
至于那个“溪溪”,一定是重名,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他名字中有这两个字。
对对对,一定是重名!
林淮溪五分钟前还在让自己冷静,不要逃避现实,现在却拼命地为祁妄找借口,为这事是个误会找借口。
温度还在不断攀升。林淮溪突然觉得屋里的空气十分闷热,无法呼吸,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没有林淮溪,静得一片死寂,没有半点人气。
半个小时后,祁妄从房间里出来,闻到了淡淡的豆浆味。
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并未放在心上,可看到餐桌旁忙碌的身影后,倏地抬起头,惊讶地忘记了呼吸。
林淮溪刚摆好碗筷,笑着朝祁妄招了招手,“过来吃饭吧,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现在肯定不舒服,我帮你熬了醒酒汤,喝完我们一起去上课。”
醒酒汤还冒着热气,林淮溪的指尖也被熏得泛红。
祁妄的视线从醒酒汤,顺着他的指尖慢慢移动到林淮溪的脸上,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林淮溪如往常一样对待他,他们依旧是最好最好的竹马。
但两人的视线刚对上,林淮溪便触电般地闪过头,还向旁边退了一步,十分慌乱。
在他努力掩盖下,好不容易变得融洽的气氛再次凝滞,连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了,勾连着扯不断理不清的情愫。
林淮溪下意识捏了捏耳垂,还没调整好呼吸,就强撑着笑脸重新看向祁妄,“快过来吃饭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背对着祁妄,拿着油条就往嘴里塞,拼命地嚼。
祁妄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垂眸走了过去,坐在林淮溪对面。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剩瓷碗放在桌上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但还好他们都有事可做,没有尴尬地面对彼此。
林淮溪吃得十分卖力,但食不知味,很快就吃不动了,只是机械地拿着勺子小口喝豆浆,而祁妄依旧如往常一般,慢条斯理地地吃早餐,丝毫不受影响。
林淮溪看瞟了他一眼,怕被抓个正着,立刻移开了目光,过了几分钟,他又偷看了一眼。
祁妄始终没有表现出异样。
林淮溪喝豆浆的动作一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祁妄该不会都忘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醉酒,睡醒后断片也是在常理之中,那这么说来,他们两个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林淮溪瞬间松了口气,继续观察祁妄,而祁妄的表现坐实了他的想法。
他重新活了过来,笑眯眯地帮祁妄加了个包子,“多吃一点,小心胃难受。”
祁妄点头道谢。
林淮溪投喂完祁妄后又要起身去刷碗,但被祁妄阻止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林淮溪犹豫了一秒,就听祁妄接着说道:“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能陪你一起去上课了。”
林淮溪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目光担忧地看着他:“什么事情,复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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