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谢心树沉默好一会儿,见谢心树手攥着床单压出褶皱,他没催促, 反手一撩,把毛衣下摆推到心口。
然后用嘴叼着衣尾, 挺了腰送过去。
谢心树就是想不看都不行。他眼皮抬了抬,膝盖顶着杨致的腿, 鼻尖都冒汗。
“先用这个喷吗?”谢心树摇了摇手里的消毒剂。
杨致不方便回答, 只从鼻间低低地“嗯”了声。
看他叼着衣服的样子, 谢心树拧瓶盖的手指都有点发烫。
他对着杨致小腹处喷洒了两下消毒液, 空气里弥漫出一股很淡的酒精味, 而杨致腹部块状分明的肌肤随着呼吸起伏,距离过近时还能看到青筋和血管,一条游蛇般的虬结线从裤腰带处盖住的深处开始,往上攀爬, 如一道闪电,窜至腹外斜肌。
如此蓬勃有力的身体就这么铺在谢心树眼前。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侧开目光等小腹处的雾痕散干。
杨致一直在看他。
等湿漉漉的水痕在半分钟后消失, 谢心树从盒子里拿出脐钉。
杨致刚才教过他,换脐钉得先逆时针旋转。
谢心树的指腹是热的,可杨致的小腹更热, 烫得他一激灵。
“我我我...我要摘了。”谢心树埋头说。
“嗯。”杨致又是轻哼一声。
于是谢心树慢慢把堵头旋开, 从下抽出,他动作非常轻,因为他之前搜过类似的更换步骤, 大部分人在摘取脐钉时是会疼的。
而杨致很配合地叼着衣服,一句话都没说, 除了呼吸逐渐加快。
腹部触感敏锐,一串一串的电流从腰部炸开,往四肢百骸涌动。
面前人小心翼翼的拨-弄甚至更催-情。
作为老穿孔人,杨致对身上每个孔都爱护有加,衣服下的沐浴香伴随着独属于杨致的气息,缓慢钻入谢心树鼻间,荷尔蒙带动肾上腺素,让谢心树如坐针毡。
“这个也要消毒对不对?”谢心树谨慎地捏着银白色钉子问。
“嗯。”杨致笑了笑。
谢心树又简单喷了喷,放回盒子内。
他拿起那棵树。
手指抖得已经很明显了。
“你要是疼了记得告诉我..”谢心树第一次给人戴脐钉,紧张得不断冒汗,“我先给你涂软膏润-滑一下...”
“嗯。”杨致还是那句低沉的轻哼,听得人耳根发痒。
嗯嗯嗯,嗯什么嗯!
谢心树挠挠自己脸颊,手足无措,耳根发红,他拧开那颗心,从下往上地扣了进去,这回有了点经验,他飞快拧好心,把苍郁的蜡树摆正。
可惜这钉子有点长,谢心树重心不稳,单手把着旋钮,另一只手突然撑上杨致的腹部,慌乱间还捏了把。
..手感很好。
但是谢心树快要羞死了。
还没等杨致说话,谢心树先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头上落下很低的轻笑,杨致喉结滚动着,凭借惊人的自制力才没松开嘴,他呼吸乱了章法,起伏跌宕,毫无规律,被谢心树摁过的腹部肌肉像有生命,翕张着。
“戴好了?”杨致嘴里塞着东西,口齿有些含糊地问。
戴是戴好了。
谢心树看着杨致身上挂着的这棵树,心情就像坐在云里。
这树是他画的。
他会一点板绘,微信头像也是他自己画的。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杨致把这个脐钉设计成树,又戴上...
很想把谢心树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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