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搓搓鼻子,掩耳盗铃地跑开,“我要去种我的西瓜了!你们都不许来打扰!”
*
晚上十二点,谢心树洗完澡出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情其实一天都不算好,甚至可以说糟糕,特别是总觉得暗中有谁在看着自己,而那眼神带着不怀好意,带着试探和危险。
谢心树洗完澡,又在书桌前开始算分。他重新算了一遍,明确目标。
明天他要以一己之力拿七十多分,最好8场全拿第一。
而谢心树知道杨致现在估计在挨个和队员谈话。
他莫名有点烦躁,看着草稿纸上的分数,思绪飘得很远。
谢心树很怕自己犯结巴,尤其是接力赛和组队赛。
除了深呼吸调整以外,谢心树活了十几年来发现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睡个好觉。
睡得好他就能很快恢复好状态。
但现在凌晨,谢心树不仅没有困意,还有点焦虑。
明天对上rainy就未必能拿第一,训练赛他3:4惜败了solo赛。
正在谢心树转着笔,差点把涂改液都拿到手里转的时候,他卧室门被人敲响了。
谢心树站起身拉开门,看到杨致站在门口。
“学长。”谢心树愣了下,“你忙完了?”
“忙完了。”杨致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请..请进。”谢心树于是让开身。
“我跟原时聊了半小时,跟缪思羽聊了半小时,跟沈流双互骂十分钟。”杨致像没骨头似的瘫坐在谢心树椅子上,瞥见桌上的瓶瓶罐罐,以及谢心树最近新贴在墙上的书法作品。
说完他侧目,勾唇,“总算把他们安顿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我什么?”谢心树拘谨地坐在床边,盘着腿。
“现在该哄你了宝宝。”杨致单手撑着下巴,弯腰,含笑,“请问小thought,你平时心情不好除了翻到屋顶上去听歌喝酒以外,还有别的活动吗?”
“咱们基地没那个条件给你翻,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找师傅来给你砌一个天台,但那得花点时间。”
“....”谢心树极力澄清,“我,我,我也没那么野,不是回回都需要翻的。”
杨致:“那你好好想想,然后安排我。”
接着杨致就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一直笑眯眯看谢心树,一副气定神闲且时间非常充足的样子,足够有耐心等谢心树给他答案。
“你这么让我想,我也想不出来...”谢心树支支吾吾。
“嗯。”杨致思索了番,手指摩挲下巴,“你今天说遇到了讨厌的人,不喜欢听他和你说话。”
“那我和你说话管用吗?”杨致问,“我说话你喜欢听吗?”
“你..”谢心树脑洞大开,“难道要给我录asmr吗。”
“?”杨致一愣,随后偏开头,手抵着唇憋笑,“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买设备,琢磨琢磨。”
“还有别的么?我现在就能做的。”杨致说。
谢心树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杨致。
很好,又对上视线了。
杨致果然是一直都在看他,谢心树手臂皮肤都起了层火。
说实话,他不是扭捏的性格,杨致之前说要亲,他也同意了。
但是要让谢心树自己说要求,还是有点过不去那个槛。
他憋了会儿,听着杨致在安静室内格外清晰的呼吸,带着独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谢心树认栽地屈指,挠了挠自己脸颊,问:
“你能..哄我睡觉吗。”
杨致想都没想,秒答:“当然能。”
答完他才回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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