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不振。
姜之听说这事后笑了好几天,其实那天他同样做足了准备看信,他妈也没写什么煽情的话,大概大人都比较理智,不像他们写的信,又煽情又矫情。
姜之使劲想憋几滴眼泪也没憋出来,最后那准备的纸巾擦了擦额头捂出来的汗,掀开被子关手电睡觉了。
但刘一玎没缓过来,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爸要抄百度上的句子给他写信。
“玎儿,还郁闷呢,赶紧学习吧,看看你的两个后桌,不准备考试了?”薛松课间吊儿郎当地过来,靠在他们桌子上,以调戏刘一玎为乐趣。
刘一玎白他一眼,“有什么好学的,老郭都说了,一个清北班,剩下三十个平行班,最后普通班。反正清北考不上,普通班也捞不着,就平行班等着我,我还有什么好学的。”
姜之一怔,抬头问道:“一个清北班?老郭什么时候说的?”
刘一玎生无可恋,“前两天我去他办公室听到的……不过姜之,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学傻了,怎么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很多人知道?”
“知道啊,”刘一玎点头,“虽然没明说,但是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姜之攥了攥笔,只有一个清北班……他看向程离。
程离脸上并无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姜之:“你也知道?”
程离说:“猜到了。”
姜之张了张嘴。
程离补充道:“不是一个就是两个,二分之一的猜中几率。”
姜之想,对啊,不是一个就是两个,难不成还真能分五个清北班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刘一玎这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片刻后无助地看向薛松,小声道:“我不会说错话了吧。”
薛松按了把他脑袋,“想你爸写的信去吧。”
刘一玎哭丧着脸转回去。
薛松说:“你们……”
姜之耸耸肩膀,“没事儿。”
薛松:“……”
后来上课铃响了,薛松也回去了。
姜之继续做他的卷子,脑海里一团乱麻。
程离见姜之开始做卷子,他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看书。
两人之间这种说不清是否奇怪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姜之做了一天的题,却并没有成功静下心来,而是晕晕乎乎的,东西都没有进脑子里。
“姜哥?”程离叫他。
“啊,怎么了?”
“我说,我们要不要回宿舍,或者你想去操场跑两圈吗?”
姜之回过神来,“那去跑两圈吧。”
六月的夜晚已经很炎热,仿佛空气都是黏着的,操场上热风阵阵,没什么跑步的人。
姜之和程离一言不发,两个人一起跑了五公里。
他们晚上经常一起跑步,但最近很久没跑过了,姜之可能没意识到,但他的一切程离都看在眼里。
姜之最近吃得越来越少,晚上睡觉也经常会说梦话,来回翻身,睡不安稳,从早到晚的做题,几乎学到一种病态的地步。
别说晚上抽空来跑步,他现在每天在班里呆到关灯,回宿舍都用跑的,洗漱完就蒙着被子做题。
姜之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打手电学习,还骄傲地说:“我这5.2的视力可是家族传统,不能在我这儿断送了。”
但现在有几次看黑板,姜之甚至要借一下程离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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