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慌乱,“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你……你喝多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的行为谁也预判不了,姜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太生气了。”
其实程离说的没错,姜之喝多了理智还在,神志全无。
就比如他会没理由地靠近张政希,但又不让张政希碰他。
会跟他离得很近,然后告诉他滚远点。
姜之没说话,想拿根烟出来,又想起这里是医院,手停在半路,又收了回来。
深夜凌晨,空荡走廊上三三两两的人,仿佛连空气都是沉默的。
姜之突然脑袋一歪,靠在了程离肩膀上。
程离一愣,垂眼看他。
姜之的胸腔平静起伏着,灰色夹克上酒渍斑斑,仔细看还有零星的血迹,他右侧额头贴着胶布,神情疲倦困顿。
“程离,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别扭啊。”
程离的心脏停了一拍,喃喃开口,“什么?”
还不等姜之重复,他又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姜之看着面前地砖的纹路,“我总是不听你的话,而且,还有很多改不了的陋习……”
姜之话音未落,就被程离打断。
“可我爱你啊,这些都无关紧要,”程离把他扶起来,转身抱住,下巴搁在他肩窝,闭上眼睛,“你不许怀疑自己,你怎样我都喜欢,你就做自己,我会迁就你,好不好?”
姜之无意识地拨着他身上的扣子,听见这句话有些回不过神,“你这是图什么啊……”
程离时常自省,却听不得姜之说这种话。
他希望姜之永远自信,永远张扬,永远是那个聚光灯下亮眼无比的人。
“图你。”程离低低道。
“你不想让我改变吗?”
“或许到某个契机,你自然而然就变了,不强求了。”
程离说完笑笑,又道:“不改变也没什么,无非是喝酒,下次让我陪你喝好不好?”
姜之把唇贴近他脖颈,嗅着上面的味道,像是要寻求某种安全和确认。
程离同样搂紧了他。
第二天的开学变成了问题。
两人在医院走廊上凑活了一晚,第二天医生看他们没什么事就让他们走了。
程离已经跟程云辉说了他俩有点事,让他给老郭请半天假。
程云辉也没问什么,利索地请了假。
“咱俩这样去学校可真是出了名了。”姜之舀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说道。
程离给他添了醋,坐下来说:“别想这么多,吃吧,下午去就说是摔的。”
姜之差点儿喷出来,用纸巾擦擦嘴,“你比我能扯,说瞎话是一点也不根据事实啊。”
程离头上这绷带缠的,不知道得摔成什么样才能缠成这德行。
程离笑笑,“总不能跟老郭是打架吧。”
姜之点点头,“那是不能。”
吃完饭后,两人趁着家里没人偷溜回去拿行李,下午就直奔学校了。
“哟,姜之,这帽子不错。”刘一玎看见两个后桌一起延时返校,一起带了两顶鸭舌帽,还是一黑一白,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全班都听说程离这个寒假是在姜之家里过的,现在就算有谁告诉他们这两人搞对象了,刘一玎觉得自己都能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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