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不知道傅时昱的小心思,只以为傅时昱真的想留下陪伴他更久的那只玩偶,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两个人分配好毛绒玩具的抚养权,姜缈用手指戳戳傅时昱的后背,问:“你还不放开我吗?”
抱了这么久,姜缈都有点热了。
傅时昱肩宽手长,每次抱他,都好像用身体把他包裹起来了一样,易感期这两天尤其抱得紧。还好姜缈没有被标记,听说标记过后,alpha在易感期会更粘人。
“粘人”这两个字,怎么看都和傅时昱不搭边……
傅时昱松开姜缈,面不改色地说:“我忘记了。”
姜缈不疑有他,离开傅时昱的怀抱,问:“之前的易感期,你都是怎么过的?”
“待在房间里,就当是休息。”
“一个人待在房间吗?”姜缈小声嘟囔,“好可怜。”
傅时昱没有听清,问:“什么?”
姜缈连忙摇头:“没什么。”
——如果按照十八岁第一次易感期来算,傅时昱今年三十三岁,也就是说,他至少度过了三十次一个人的易感期。
姜缈很少同情alpha,但想到傅时昱每次易感期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至少一周不见人、也不与人说话,姜缈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同情。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让何叔去叫我,我上楼去陪你。”姜缈认真地说。
傅时昱愣了一下,说:“好。”
“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alpha都好面子,但这没什么丢人的,知道吗?”
傅时昱垂下睫毛,点点头:“嗯。知道了。”
姜缈满意了。
吃完晚饭,姜缈跟着傅时昱上楼拿兔子。一进房间,姜缈迫不及待跑进去扑到床上,把毛绒小狗和毛绒兔子都摆在面前,哭唧唧地说:“可恶的alpha,又要把我赶出家门,呜呜呜……你们两个谁愿意跟我一起走?”
狗和兔子都不回答。
“你们都不愿意吗?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好可怜。呜……”
傅时昱跟进来,看了眼姜缈和床上的两只毛绒玩具,说:“如果你不舍得它们分开,可以把两只都留给我。”
姜缈演戏演上了瘾,哭天抢地地在小白和呆呆面前表演:“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找了一个这么狠心的alpha呜呜呜……”
……
哭够了,姜缈把兔子拿起来,抽抽鼻子,问:“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一个人睡,对不对?”
兔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姜缈。
“我还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兔子,所以你一定会跟我走的,对吗?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放心,等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带着你回来。到时候……哼哼,那个臭alpha,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对兔子说完,姜缈又转向小狗,说:“你也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们两个都是我的!”
傅时昱走到床边,提着姜缈的后领子把人拎起来,说:“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你干嘛!”姜缈手忙脚乱地抓起兔子抱在怀里,回头拍打傅时昱的手,“不要抓我,讨厌!”说着举起兔子,对兔子说:“看到了吗,就是这个臭alpha欺负我!”
傅时昱抬了抬眉毛,问:“让你一个人睡就是欺负你么?”
姜缈理直气壮地回答:“那当然了!”
话音落下,傅时昱逼近姜缈,幽幽地说:“你也可以留下,但我不保证易感期的alpha会做什么。”
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距离太近,姜缈不由得浑身一激灵,刚想躲,却见傅时昱云淡风轻地站了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去吧,早点睡。”
姜缈反应过来傅时昱刚才在吓唬自己,为了找回面子,他小声说:“睡就睡,我才不怕你。”
傅时昱不在意姜缈的口是心非,淡淡一笑,说:“拿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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