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精神放松,姜缈的信息素愈发肆无忌惮地溢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蜜糖甜香,连一旁作为beta的何叔都闻到了。
“先生,”何叔忧心忡忡地问傅时昱,“您还好吗?”
——一个与自己有99%契合度的发热期的omega,就这样不设防地靠在自己怀里,对任何alpha来说,这都是一种煎熬。
傅时昱也在隐忍。他皱着眉头,低声说:“没事。”
“要么,我……”
“不用。”
傅时昱知道何叔要说什么,不外乎给姜缈打抑制剂或叫别人来照顾他。
如果姜缈愿意打抑制剂,在学校医院就打了。
傅时昱抱姜缈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姜缈手里还紧攥着那件西服外套。
傅时昱目光停顿,自言自语:“不是讨厌么?”
那一片布料已经被姜缈攥得皱皱巴巴,可想而知发热期的omega有多么脆弱和缺乏安全感。傅时昱试着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床上的人微微舒展眉头,仿佛得到了安慰,原本时快时缓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是有用的。
只是这样对傅时昱来说过于辛苦,他要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让姜缈感到压迫,还要抵挡姜缈的信息素带给他的影响。没多久,傅时昱额上便出了薄薄一层汗。
好在姜缈终于安稳了下来,松开傅时昱的外套,渐渐陷入沉睡。
傅时昱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离开姜缈床边。
他有点撑不住了。
蜜糖和苦艾的气息在房间里交融扩散,不断侵袭着他的意志。99%的契合度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哪怕在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对信息素的渴望。
傅时昱转身离开姜缈的房间,回手关上房门,摘下眼镜靠在门框上。
门板并不能阻挡全部的信息素,还是有一些微弱的甜蜜气息泄露出来,像薄雾一般萦绕在空气中。
傅时昱仰头,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门后面悄无声息,姜缈似乎已经熟睡了。照理来说,omega不该在发热期睡得这么安稳,傅时昱忽然想起,姜缈说过关于自己腺体发育晚、信息素不成熟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信息素渐渐散去,傅时昱的腺体也重新平静下来。
他戴回眼镜,回身推开房门,床上的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睡着的姿势,一副乖巧而人畜无害的模样,——虽然醒着的时候,和“乖巧”两个字毫不沾边。
傅时昱放下心来,重新关上房门。
何叔仍在楼下等候,见傅时昱下楼,连忙上前递上一杯薄荷茶,问:“您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傅时昱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摇摇头:“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两个小时回来。他醒来的话给我打电话。”
——司机跟傅时昱说姜缈在学校不舒服的时候,傅时昱正在公司开会。他撂下一整个会议室的人赶去姜缈学校,还没来得及把公司的事安排好。
傅时昱在公司一向是工作狂的形象,没有家室、没有私生活,除了易感期,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公司。像今天这样接一个电话就走的情况,少之又少。
何叔仍然担心傅时昱,还想再劝一劝,傅时昱已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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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一直睡到傅时昱回家,他醒来的时候,傅时昱刚到家不久。
房间里信息素的气味已经淡了许多,姜缈睁开眼睛,发了会儿呆,转头望见窗外昏暗的天。
是傍晚,还是拂晓……
他的毛绒小狗和毛绒兔子都在手边,姜缈拿起小狗抱在怀里,忽然想起今天傅时昱好像抱了他。
或许是个子高的缘故,又或许是总穿西装,傅时昱的身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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