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家里已经有一对离婚了,他弟弟方言大学刚毕业那年,就跟大院儿里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桑奕明结了婚,俩人都结了十年了,前段时间开始闹离婚,你跑我追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领了离婚证。
他是旁观者,所以看得清,桑奕明现在正死命往回追他弟弟方言呢,现在两个人也是黏黏糊糊说不清的阶段,他知道,那俩人早晚会复婚。
但姥姥姥爷年纪大了,他们就希望看到小辈们安安稳稳平平安安过日子,少些风浪少些波折才好,所以听说他弟弟离婚之后,好一通着急又上火。
现在再加上一个他跟李凌赫,而且他跟李凌赫现在的结局还这么难看上不了台面,姥姥如果知道了,肯定又得操心着急到吃不好睡不着。
栖南暂时还不打算跟家里说他要跟李凌赫离婚的事,只说过两天他就回去吃饭。
“小南,你总往外跑拍外景,一定多注意身体知道吧,按时吃饭。”姥姥还嘱咐他。
“知道了姥姥,我吃的好睡的好,放心。”
电话那头方言也插了一嘴:“哥,我刚刚在网上看到你的采访了,上面你的摄影师简介照片真帅啊。”
栖南笑:“那是,过两天我多洗几张,挂家里客厅正中间,让你们天天看。”
方言也笑:“你多洗几张,我给你贴满墙。”
栖南拿他开涮:“我把你跟桑奕明的也洗出来挂满墙。”--
挂了电话,栖南眼里的笑慢慢淡了,盯着冰冷的墙壁长长舒了口气,进电梯下了楼。
回到跟李凌赫的家,客厅里黑漆漆的,栖南一开门,满屋子的酒气都冲进他鼻子里。
栖南举着离婚协议挡在鼻子前面开了灯,李凌赫睡在沙发上,喉咙里咕哝着轰隆轰隆很难听的声儿,地板上跟茶几桌底下都是空的啤酒瓶,滚的到处都是,满屋子除了酒气还有酸臭的呕吐物味道。
栖南实在受不了了,先去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才走到沙发边,踢了踢李凌赫的脚。
“起来,醒一醒。”
李凌赫翻了个身,头顶的灯太刺眼,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嘴里哼哧出熏人的酒气,甩了甩胳膊,不耐烦地嚷嚷:“梁冉,我都让你走了,别再跟着我了,都是因为你,要不然栖南也不会跟我离婚。”
栖南无语透了,李凌赫到现在还把这些都归结到别人身上,瞬间提高了声音:“我是栖南,起来,把离婚协议签了。”
李凌赫听出栖南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眯着眼看清确实是栖南之后,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但因为喝了太多酒,又烂泥一样瘫了回去。
栖南蹲下身体,把笔先塞到李凌赫手里,又翻开离婚协议,指了指签字的地方:“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明天早上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李凌赫看看手里的笔,又看看眼底下的离婚协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扔了手里的笔,一把抱住栖南。
栖南想推开他,但一个醉鬼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推不开。
“小南,不离婚,我不想离婚。”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说算就算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爱你,小南,我爱你。”
栖南好不容易挣开李凌赫的手臂,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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