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拍摄很顺利,所需要的场景都在医院内,一共用了三天时间拍摄完,接下来就是剪辑,如果有问题的话再补拍。
周日当天,谢濮又联系了一次叶明朗,和他约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下午咖啡馆里人不多,叶明朗推门进来,找到谢濮,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临时有任务,你等很久了吧?”
他们原本约在两点见面,但叶明朗突然有事,于是时间又推迟了两个多小时。
“还好。”谢濮给他点了杯咖啡,“你说有事要向我确认,到底是什么事?”
叶明朗匆匆赶来,身上的警服还没换下去,他理了理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端正一点,“其实是上次的那个问题,谢医生,你高中是市三中的吗?”
“是这样没错。”谢濮依稀有印象,叶明朗确实问过他这个问题,“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叶明朗在电话里说得那么恳切,他以为会是很重要的事情。
叶明朗的眼神微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这个,我也是三中的学生,比你小两届,学长,我可以叫你学长吗?”
只是个称呼而已,谢濮点头同意。
叶明朗又弯眼笑起来,他生了张阳光明媚的脸,和他的名字很般配,“学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一次低血糖晕倒,是你把我送去医务室的,离开时你还给了我一个面包。”
说到这里,他像是羞涩,低下了头,“我一直记得你的样子,在四院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但我怕唐突你,才想把你约出来说这件事。”
高中的记忆并不美好,谢濮刻意遗忘了那时的很多事情,所以根本想不起来叶明朗所说的这件事。
“抱歉,我不记得这件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绝对不是。”叶明朗很笃定地说,脸颊泛上红晕,“我记得很清楚,学长送给我的面包我也有好好吃,真的特别好吃。”
谢濮便没再反驳,往咖啡里扔了块糖,“我想不起来,所以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特意感谢我。”
“不只是为了感谢,我也想见学长。”对上谢濮疑惑的目光,他的笑容更大,“我们是一个高中的嘛,还这么有缘分,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啊,我没什么朋友,学长就是我的朋友,我有好多事情想跟学长分享。”
从校友一下子变成朋友,用了连一杯咖啡都没喝完的功夫,叶明朗的态度亲近但不令人讨厌,谢濮没有拒绝,嗯了一声。
这样稍显冷淡的态度却让叶明朗极受鼓舞,他说:“就比如上个月,我们破了一起抛尸案,受害人被凶手肢解后丢进了护城河里,但后来我们打捞的时候,却多捞出了一只手。”
谢濮问:“意思是可能还有一起抛尸案?”
“没错!”叶明朗打了个响指,“但奇怪的点是除了这只断手之外再没有其他身体部位,断手主人的身份也无法确定,我师父愁得头都要秃了。”
谢濮想到邢警官秃头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叶明朗看他感兴趣,又说了些和同事之间的趣事,在他的带动下,两人相处的气氛十分融洽。
太阳逐渐西沉,谢濮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是靳隼言,问他还要多久。
谢濮看了眼时间,回复说:我现在就过去。
他要离开,叶明朗起身要送他,被谢濮拦了下来,“不用麻烦,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好吧。”叶明朗失落几秒又挂上笑容,“学长我们下次再见吧。”
“嗯,下次再见。”
叶明朗就很高兴地摇了摇手臂,直到谢濮走出咖啡馆才放下。
目的地是靳隼言独居的别墅,不是上次去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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