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歇气儿,也骂得余京海插不进话。
余京海一边急着想问周惜的具体现况,一边硬捱那一大通无缘无故的恶骂,又是焦躁又是憋屈的,最后也让秦牧激火了。
“我能干什么?!他都洗了我的标!我还能怎么着他?!”
“谁说——”秦牧狠瞪着双目,话音却戛然而止。
他满脸怨怒,忍下了心头还要炸开的火气,甩开了手,转身离去。
余京海从他这儿问不到实际情况,便去找经手的那些护士打听。
但护士是护士,医生是医生,专业方向和水平不同,职位不同,权限也不同。
他想要确认周惜是不是安然无恙,有没有危险,这些要问医生才更准也更快。
问护士不仅迂回,心还不能真正地落定,转个头秦牧下了叮嘱,那就连护士都不会给他多透露一个字。
再问就是你哪位?是病人家属吗?有证明吗?拿出来看看……
余京海知晓这是秦牧在堵他,不让他靠近周惜的意思。
可他也不会因为秦牧拦着,就真能放心地离开医院。
暂时脱离险境的周惜过后被推到了病房区,余京海便带着儿子余晓西守到了那区域里。
秦牧来回几趟查看过周惜的情况,有时进病房前,看见的是余京海抚摸着余晓西的小脑袋,父子俩在说悄悄话。
有时他出了病房,看见的就是余晓西被余京海抱在怀里,睡得安稳香甜,余京海用小毯子盖着小家伙,仔细地替人家捂风挡凉。
无论哪一种画面都很温馨,都彰显着这对父子感情深厚,其乐融融。
秦牧看得眼睛疼心火旺,想起了前两天从岩河回来的周惜情热发作,在医院里苦捱的样子。
那时他听意识迷糊的周惜说过余京海已经成家了,有自己的新生活,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是周惜要跟人家分手的。
最坏的情况周惜自己就打算过,轮不到他去置评。
但如今亲眼目睹余京海带着孩子,一起撞到他跟前来。
那火气说不冲头就是冲头了,还下不去,尤其是余京海还死赖在门口不撤,就在周惜住的病房外面给他上演一出出欢喜圆满的父子戏。
秦牧恼得够呛,疏不通心里的这份不平衡感。
再一次瞧见了余京海和那个小豆芽,他突然便横生出了今年今月今日今时今分就要为好友打抱不平的想法。
凭什么就让周惜一个人受着?
余京海不是老实的好人吗?
这种人最怕什么?
一辈子的愧疚吧。
这会儿余晓西刚睡着,余京海给他掖好小毯子,抬头就见椅子边竖来一道挺拔的阴影。
“聊聊。”秦牧说完,径直坐到比较远的那张长椅上。
余京海把儿子搁平在这头的椅子上,随后坐去秦牧指定的那一边。
秦牧没嘴软,开头就先挑明了这次周惜信息素异常波动的事情是余京海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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