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可回学校宿舍去住,却搁不下这房子里的所有甜蜜记忆,如同割不掉周惜在他心底根深蒂固的位置。
他还守着这房,守着心里的这个人,甘愿在这一方领土里砸吧着日渐消淡的余味,甘愿窝在形单影只,煎熬怀念,不能忘又不能得的困局中……
周惜让他好好地尝试新的生活,接触新的机会,他便试着去思考清楚,记下每一天的结果。
他还用打比赛挣的钱在宜靖开起了一家小书店,在书店运行稍微入了正轨后,便暂时交托给可靠的朋友帮忙打理。
余京海偏执地认为还没到结局,耐着性子,等着周惜给他更明确的信息。
直到从国外传回来的消息里出现了“周老师新谈的对象是个混血儿”这一条。
周惜的答复似乎让余京海捱不下去了,没过多久,他便从奇亚辞职回了家乡。
……
来年,余家头一回种的西瓜收成得挺好。
余京海转身跟亲娘合计,挤着一大把的词儿,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就是想把这片地整成一大半都种西瓜。
“……全种这瓜不是更好啊?”余老太叉了腰直呵他。
余京海噎巴着默默地转回去,勉为其难似的,只从种一小片改成了种半片。
敲定了种瓜新方案后,他继续在地里盯着忙活儿,晒成了个大红人,便挑拣了忒甜的瓜,坐到树底下,尝了口清爽,再顺手分了一块儿给旁边的小豆丁。
小豆丁哗嚓哗嚓啃光了那瓣西瓜,糊了满脸的西瓜籽。
余京海瞅得眼皮直抖,抓了条毛巾盖过去,给他撸净了脸皮,楞拉着嗓教小崽子啥样儿的才叫爱干净讲卫生……
两年的时间,终究流水穿石般地过去。
在老家安顿下来的余京海不单就忙种瓜,还划拉了剩余的比赛奖金,多置办了两三间小铺子,更好地帮衬了家里的生活。
另外的一点儿则入股了胡大雷的雪球格斗馆,当作投资,回头拿些分红小利,也还能够维持他的两间小书店。
每个月他都会去宜靖一两趟,主要是看看那家书店的运营情况,再到那房子里转转,也不多待,打扫好了就会马上离开。
好像那房子的房主并不是他,好像他只是谁生命里留不得痕迹的某个过客。
书店在宜靖和岩河是一边各开了一间,店名都起得一模一样——知惜书苑。
就因为这文绉绉的名字,余家一众亲戚总在私底下跟老太太念叨。
“……这名儿起的,瞅着就有文化,不说别的,小周还是给他带了好东西的,人进步了,思想觉悟提高了呀……”
余老太太今儿个照旧是摇着蒲扇,不搭这话茬,眯眼睇着小书屋的方向。
就那名儿起的……他咋不直接给起个“情种”书苑得了?
“……阿海还是有经商头脑的嘛,店里生意都不差,书店知道弄点儿小水吧的意思,是真能留得住人哎……”
亲戚们又接着唠开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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