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余京海粗壮的脖颈抻扭得通红,眼眸暗得宛若藏实了雷电,着急忙慌地捏揉起周惜的肩窝,用了蛮劲儿搓磨。
当他再开口催周惜抬头时,嗓音里都是忍耐得显出了痛楚的沙哑。
“媳妇儿……你看看我……求你了……抬个头呗……咋这么倔呢……宝贝儿……”
他的祈求换来的是围裙终于被解开了。
然而,下一秒,那围裙就被周惜当作绳索般,慢条斯理地圈绕住他的手腕系得牢固。
周惜又轻扯过围裙绳,牵动了余京海的双腕,直接绑到了洗手池的水龙头上。
余京海霎时瞠圆了眼珠,瞧着此刻紧密连结在一块儿的——他的手、围裙和水龙头。
“媳、媳妇儿,你这是弄啥?”余京海脸上渗满了热汗,浑身都憋着火,又疑惑又焦躁,“咋还给我绑上了?新招啊?”
周惜这才缓缓地直起身,俊俏的脸皮上透着红云,神情却显温凉。
他不疾不徐地扫视着面前形容狼狈的男人,“没招啊,到此为止。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饿了,要吃饭了。”
甜蜜的游戏宣告结束,周惜不再过多停留,转身走出了厨房,回到餐厅里,拉椅坐下。
语文老师动作十分斯文地松开衣扣,半片白皙带粉的精韧胸膛露出来透着气,而后他拾起筷子,悠闲地享用着晚餐。
被晾在厨房里的汉子目瞪口呆,头顶持续冲火,好半天才琢磨明白对象给他整这一出的真正意图,当即炸锅了,直声吼开。
“媳妇儿你这是打算管杀不管埋了??是不是因为石头说的那事儿?”
“你不是保证不影响咱俩关系吗?你咋说话不算呢?!你这整的……这都影响咱俩和谐了!!”
“你得讲道理,那事儿我是真不知道,你不能这么气,不是,你再气也不能这么干啊,没这么干的,你换个方式罚我也成啊!”
余京海口都吼干了,坐餐桌边的周惜眼角却不见多提一下,仿佛屏蔽了所有的声源,兀自淡定地挑拣着盘子里的餐品。
这晚餐吃得……直接破了他吃饭时长的新记录。
余京海站得腿僵,愣是生出了整片心理阴影,他在厨房里看得见周惜。
美男用餐的绝美画面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折磨,他挣巴着那条围裙,发现不使大力别想崩开。
但要真使了大力,那就是正面跟媳妇儿对抗。
谁让绑他的人是他亲媳妇儿,他倔媳妇儿,他狠媳妇儿。
对上这宝贝儿,他不能硬刚,只能继续磨破嘴皮,花式求饶——几乎都是在口头上喊话。
“……阿惜,咱别这么整行吗?你要有气,你当面跟我撒,你骂我,揍我,让我跪都行……我现在就能跪,我知道我错了,真错了……”
“关键是你这绑的高度我也没法给你跪啊,你要不过来给我解开,你让我跪啥玩意儿我都跪,我一定跪……”
“媳妇儿,你疼我不?不能这么耗……你也男的你懂的,男人经不住这样修理……这得落毛病的,以后对你也不好是吧……咱得权衡利弊……”
“小错小处理,大错大处理,不是,甭管什么错,都大、大处理,但不用这法子,真不能用……”
“媳妇儿……媳妇儿,你过来,过来行不,你给我解开……你让我抱抱……受不了了宝贝儿……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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