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学生见他走路不便,不仅告诉他方向,还热心地要帮他拿行李。
但他只道谢,没接受这帮助,把行李箱紧握在手里。
他是来找周惜当面道歉的,哪能空着手来,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把他之前想给周惜送的生日礼物——那件白衬衫给塞进去了。
这箱子里可有他媳妇儿的礼物,他得自个儿护着才放心。
他依照校内学生给的指示,寻摸到了确切的教务楼,待在一个入口处歇着腿脚,打算再问问过路人,看有没有更准确的信息,能让他一下子找着周惜。
周惜喜欢惊喜和仪式感,那他道歉也要给周惜安排上这些东西。
他没跟周惜说,闷头就往这学校冲,琢磨着怎么给媳妇儿整套大惊喜,道歉的仪式感给到位,让媳妇儿只管感动,没工夫再生他的气。
结果天不遂人愿,他稍一偏头就瞧见周惜从教务楼缓步走了出来。
突然和周惜照了面,余京海当下什么念头都烟消云散,身板弹直,两眼痴痴地盯牢了对方。
周惜疾步朝他走近,到了他跟前,一脸讶异地问:“你怎么来这了?”
“我、我是……”余京海脑子还卡着,准备好的说辞愣是没能顺畅地挤出嘴。
周惜已经将他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忽的又问:“怎么来的?”
“坐车,”余京海可算找着方向乖乖接话了,“大、大巴。”
“你腿不方便,跑这么远折腾干什么?”周惜皱紧了眉头,“今天有班,还请假了?你真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同事的声音。
“小周,怎么突然走这么快……”一位女老师走到周惜的身侧,看见余京海,笑着咦了一声,“这是谁呀?你朋友吗?”
余京海绷收着肩骨,神情颇是紧张,指腹拗着裤线,眼角不停地瞟周惜。
只见周惜眉目敛着,尽显不悦,完全没因为他的到来感到任何喜悦,似乎只有恼怒。
余京海不敢再瞄,视线局促地绕过周围的新环境,自觉地开口抢答,“我、是小周老师的、朋友,有事儿找他。”
周惜的脸色顿时变得更糟糕了。
“那正好耶,我刚要请小周吃火锅,厦原的火锅可好吃了,你也一起来?”女老师发出了邀请。
余京海一听这话,猛地转头看向周惜,抵在喉边的话逐渐变了样儿,不是道歉,是别的。
但接触到周惜格外冷淡的目光,那些话又吞了回去。
当着外人的面,什么话都不太方便说。
“有急事,今天的火锅不能吃了,抱歉啊。”周惜淡淡地婉拒道。
既然说了是急事,女老师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能遗憾地先离开。
周惜随即带着余京海出了学校,打车去他附近住的那家酒店,替余京海办好入住手续,开了他隔壁的一间房,便和他乘坐电梯上楼。
余京海一路战战兢兢,没冒声,这会儿低头看着手里的房卡,满心郁郁。
他俩还是交往的关系,也不是没睡过同张床,在外头住个酒店怎么还要分房睡?
他是一堆的理亏着,求原谅还没求成,在前台的时候也不敢出声反驳周惜的安排。
电梯里,两人之间的气氛持续凝固着。
余京海有些憋不住,抽动嗓子,闷闷地喊了声“媳妇儿”。
周惜没理会,他便又换了个规矩的叫法“阿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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