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北,是你害死你母亲的。”
“如果不是怀了你,当时矛盾爆发,她本来可以选择跟我和平分开,没有孩子的话,秦家不会对她那么执着。”
“如果不是生了你,她各方面的状况都不会那么急速滑坡。”
“如果不是你强行带我在那天去看她,她也就不会崩溃到死。”
这些话比诛心更残忍恶毒,他的精神彻底坍塌,才年纪那么小的孩子,口中泣血,冷冷捡起一边的高尔夫球棍,狠戾地敲断了秦煜的手骨。
从那以后,他满身仇恨和攻击性,憎恶有着血缘的父亲,憎恶整个秦家,原本出身尊贵等着做继承人的太子爷,没多长时间后就被秦煜忌惮又厌烦地送出了秦家。
走的那天,是他生日。
生日,是母亲含恨忍痛生下他,注定了走向绝路的日子。
是他再也没有家,永远独自挣扎和流浪在这个扭曲世界上的日子。
在放逐他的小镇里,他是有名的魔童,周围有孩子的家长把他当鬼,当毒药,生怕自家的小孩儿沾上半分,不止一次商量着把他扭送去少管所关起来,只是凭着他的眼神,就断定他一定会伤人甚至杀人。
但没有人肯收押他,他连个能来签字的家长都没有,最后那些人只能暗地里咒骂,说他没家教,没人要,这种对别人造成威胁的恐怖孩子,早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秦煜也这么说过。
秦家很多人都明里暗里这么说过。
可他偏偏要活着,病痛折磨的时候没有医生治疗,也不懂吃药,全靠忍着扛着挨过来,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狂躁和抑郁交替,还随着年龄增长,开始伴有妄想。
但他那时候的妄想,从未想过或许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喜欢他。
他想的,都是别人恨他,厌恶他,盼着他消失,会拍手笑着看他死。
他不知道自己在固执地等什么,只是偶尔深夜里抬头看天,群星闪烁,也有几个瞬间曾经想,能不能也有一颗星,照一照他,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孤独,深冬腊月里,也不会冷到打颤。
小镇离山近,他像山里的孤狼一样沉默长大,身上伤痕无数,精神心理在小小年纪也已经千疮百孔,他坚持上学,没钱就去赚,知道自己有飞行器设计的天赋,就不分日夜地拼命钻研。
他混进过秦家的飞机制造基地,凭本事给秦煜制造大麻烦,让秦家那一次损失惨重,秦煜气到失态,派了一堆人来抓他,下的命令是往死里弄。
他站在屋顶大笑,少年清瘦笔挺的身形被风吹透,笑得肆野不驯,又穷途末路。
精神的折磨太痛了。
他不想发作,也不知道自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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