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任何可能于秦砚北不利的事,坦然说:“你知道,我是去报恩的。”
“报恩么……”
江时一低下头,情绪复杂地注视她片刻,欲言又止,似是不舒服地握了下自己右侧手肘。
云织恍惚记得,那天好像看到,他手肘有一块烧伤的疤痕。
老师拍手叫大家集中注意力,准备拍照了,云织目视前方,没有多说,她不好奇别人的伤,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关心,免得引起误会,还不如不问。
启动仪式一结束云织就出了学校,叫车去店里取到订好的菜籽菜苗,傍晚回到南山院,趁秦砚北还没回来,埋头去玻璃温室里专心翻土,准备种菜。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晚上方医生会上门给秦砚北的腿伤换药,他肯定了解太子爷心理方面的问题,上次电话里她没问出来,这次如果能碰面,她想再试探试探。
晚上秦砚北靠在书房窗边,透过玻璃看着楼下温室里的身影。
女孩换了轻薄方便活动的上衣长裤,蹲在那棵开花的树下,半点没有敷衍,用一双细白的手翻弄着泥土,专注地给他种菜。
他视线跟着她手指,白生生沾满污迹,让人有些想……
把她拽过来强迫洗干净,扣进掌心里,免得她不管不顾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云织莫名感受到芒刺在背的紧张感,想到什么,谨慎地仰起头,透过温室定往上看,隔着两层楼,模糊又直白地撞上太子爷居高临下的深黑双眼。
……他在监工!
云织非常有身为打工人的自觉,在老板睥睨的审视下,赶紧加快动作,自然地抹了下粘在嘴边的长头发,对他笑一下。
秦砚北额角跳了跳,眼里幽沉。
……是不是傻,脸都蹭脏了。
还笑,笑什么笑,专程扰乱他是吧。
诡计多端,隔这么远也不忘撩他,牵扯他的注意力。
太子爷就这么笔直地看,眼睫似乎都没舍得动一下,方简在书房里目睹,心脏已经不太好了,这会儿坐立难安,也想凑过去瞄一眼,看底下到底是什么迷惑人的景致,能让秦砚北这么分心。
他试探走近,秦砚北突然侧过头,脸色不善。
方简本能地止步,举起手表示自己无害,他虽然是秦砚北的医生,负责他的身体和心理,但向来不敢真的招惹他,怕他哪一下病情加重不受控制,会掐住他喉咙把他弄死。
关于负责盯着秦家近来的那些事,他也一下子噎住,没说出来。
秦砚北淡淡扫过他,视线重回楼下,云织种完了一小片,从地上站起身想往外走,一下子没有站稳,扶了扶树干,顶上的花摇动,有几片落在她头上。
他拧眉。
云织缓了会儿,站直了继续往温室门口去,才迈出几步又停住,她低着头,放慢速度,等即将离开秦砚北视野范围的时候,猝然膝盖一弯,倒了下去。
秦砚北手里随意握着的手机“砰”一声坠地,他管都没管,碍事地踢开,转身就往楼下走。
方简惊了,趁这机会跑到窗边瞄了一眼,脸色也变了,医生本能催促他快速往外跑,经过秦砚北的时候慎重提醒:“砚北!你别忘了在她面前你是用轮椅的!她可不一定昏过去!”
秦砚北颊边线条抽紧,给冷峻神色添上隐隐的阴戾凶煞。
方简跑到一楼,跨出C9后门,直奔玻璃温室,进去先半跪着探了探云织额头,正在高烧,他简单检查,明确就是感冒发烧引起的晕眩,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才松了口气,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人已经没有意识了,要尽快送到楼上躺下,他随身医疗箱里必备常用的针剂,她退烧就能醒了,等稳定下来,再送医院做别的全面检查更好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